人天悠轉頭看了一圈,下一秒,滾燙的眼淚像是斷了線似的滾了下來:“爹地你怎麼可以舉手?!難道哥哥說的都是真的嗎?悠兒其實是你在大橋底下撿來的……”

牧人宮崎側過頭,不忍心看她內牛滿臉的小臉蛋:“別演了,說得跟真的一樣!”

小丫頭片子的演戲天賦也不知道從哪裏遺傳來的,眼睛一閉一睜,說掉眼淚就掉眼淚,比自來水管還靈,在座的幾乎每個都被她騙過,還不止一次!

“嗚嗚……你們都是大壞蛋!都欺負悠兒!悠兒再也不要理你們了啦!”牧人天悠說著就從桌上爬了下去,朝著門口掄著兩條小短腿蹬蹬蹬地跑了過去,撲到剛剛進門的蘇瑾年懷裏,“媽咪媽咪!爹地們好壞,欺負悠兒!悠兒要去找西門爹地!”

話音未落,眾男人齊齊站起身:“你敢!”

見過吃裏扒外的,沒見過這麼吃裏扒外的!

五隻奸夫回頭看向牧人宮崎,仿佛在問——臥槽這小混蛋真的是你親生的嗎?

牧人宮崎掩麵,仿佛在哭訴——尼瑪別問老子!老子也很懷疑她是不是我親生的!

一頓晚飯吃下來,七個人都有些魂不守舍,像是有什麼東西籠罩在頭頂讓氣氛變得莫名的沉悶,但又沒有人站出來戳破它。1吃完後,卻是蘇瑾年最先忍不住,吧嗒放下筷子,讓保姆把牧人天悠和牧人天煜抱走,直接就在餐桌上開起了座談會。

“好了,有什麼想說的想問的盡管說盡管問,別藏著掖著搞得跟做賊似的,本人絕對如實回答,假一罰十!”

七個人一路走來,經曆了那麼多的風風雨雨,好不容易相互磨合忍讓,搭建了一個尚且算是和諧安穩的家庭,那些家夥為了她犧牲了那麼多,她自然有必要投桃報李,就算不能完全滿足他們的要求,也應該最大限度的給他們安全感。

西門烈這個名字對她而言是特別的,但他們當中的每一個,又何嚐不是特殊的字符和存在?

安狐狸永遠都是最活躍的——“聽說西門烈找你求複合,你為什麼沒有直接拒絕他?”

蘇瑾年咬了咬嘴唇,坦白相告:“看到他那個樣子,你們就會知道,拒絕的話我說不出口。”

白述冉永遠都是最犀利的——“所以,你想要跟他舊情複燃?”

“暫時沒有這個打算。”

牧人涼聿永遠都是最腹黑加暴力的——“我可以弄死他嗎?”

“呃……這個不太好吧!他現在的勢力好像很強,坦白來說我覺得你不一定弄得死……”

牧人宮崎永遠都是抓不住重點的——“為什麼你要讓悠兒叫他爹地?當初不是說好了悠兒認誰當爹地都要先經過我的同意嗎?”

“我是被冤枉的!悠兒那個死丫頭可了勁兒要抱西門烈大腿,你真是沒見到當時那個場景,攔都攔不住!”

陸宗睿永遠都是最現實的——“所以,如果他加進來的話,是排第幾?第一?還是,第七?”

蘇瑾年撓了撓鼻子:“這個……你們說了算……”

“廢話當然是最小的!”

“你蠢啊,最小的最受寵你懂不懂?!”

“啊……我沒覺得我很受寵謝謝。”

……

蘇司晟永遠都是最溫柔體貼的——“姐姐喜歡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去把西門烈打包扛回來。”

當然他隻用眼神傳達而沒有說出來的話是:前提是姐姐要加倍給我福利才行呀!

蘇瑾年嗬嗬笑了兩聲:“你想多了吧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