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蘇瑾年,對此卻是家常便飯,就算她計劃周密百試不爽,可誰也不能保證第一百零一次不會判斷失誤。
剛才在房間裏的時候,就算他全心全意信任蘇瑾年的能力,也沒有辦法控製那種懸浮在半空的惶恐,生怕自己做錯了什麼,而連累到了她,生怕西門烈能力不足,被慕君澤的勢力反壓,生怕那些橫飛的子彈擦傷了她,生怕……眼睜睜地失去她。愛夾答列
垂頭靠在蘇瑾年的肩膀上,蘇司晟緊緊握著她溫柔的手,好一陣都無法克製身體的輕微顫栗。
“答應我,以後不要再牽扯到這種事情裏麵了……如果血罌粟不肯放你自由,我不介意毀掉它!”
“毀掉?”
蘇瑾年愕然,心想這孩子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就連她都不知道血罌粟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她隻知道自己雖然是血罌粟的王牌殺手,但要是觸犯了什麼戒條,頭兒絕對會毫不猶豫下令殺她,也就是說,她的價值在血罌粟裏麵,僅僅是一把比較好用的快刀而已,否則她也不至於如此被動。
“別太衝動啊,血罌粟裏的人十個有九個是瘋子,我可不想招惹他們,搞得家裏麵雞犬不寧……喂,以後不許再說這種賭氣的話了。”
蘇司晟一貫表現得太過溫潤優雅,讓人很容易忽略他的本質,實際上是個並不亞於血罌粟殺手的,徹頭徹尾的瘋子。
知道蘇瑾年是擔心自己和親人,蘇司晟緩過勁兒來,即便乖順地點了點頭:“我隻是擔心你。”
“沒有跟你們坦白是我不對,隻是我覺得這件事我自己可以應付……”
“可以應付?怎麼應付?”
“呃……”蘇瑾年頓了頓,不敢再往下說,她要是說計劃弄傷自己的手腕,眼前這家夥恐怕當場就發飆了,“先不說那個了,現在我們就這麼走掉,上麵問起來我要怎麼把故事編圓?”
“這個不難,在來之前我們都已經商量好了。剛才我站的角度跟你所在的位置幾乎在一條直線上,那時候慕君澤麵對著你,背對著我,所以我射出的子彈是從他的後腦直接穿入的,沒有人會懷疑是你下的手。然後我們再放出消息——有賞金獵人的懸賞目標就是慕君澤,借此信息把焦點稍作轉移。牧人涼聿帶著武裝軍隊出馬,並非是要緝拿黑道上的那些家夥,而是打著去找你的旗號……”
“打著找我的旗號?!為什麼?”
“牧人涼聿根本的目的就是救場,幫我們爭取時間,雖然現在已經用不到了。但他既然去了那裏,就要有合適的理由,我們當然不能說是因為你要去哪裏殺人才跟著來的,隻能說你突然間不見了蹤影,而有人看到西門烈的人出現在附近,所以才會用這種方式去找西門要人。”
蘇瑾年默默地給跪:“……你們真能扯。”
蘇司晟回過頭來,微微一笑,若春風拂麵,晨光和煦:“到時候,你隻要解釋說情況有變,提前撤離就好了。”
“雖然這個解釋很圓滿,但是就這麼報上去的話……還真是個讓人不爽的理由啊。”
“怎麼,因為打破了你零敗績王牌殺手的稱號?”
“嗯哼!在血罌粟,本小姐可是神話一般的存在啊……”
“嗯?難道不是神一般的存在?”
“去你的!學什麼不好,偏要學阿述的毒舌!”
“我是在誇你。”
“不需要!謝謝!”
牽著蘇瑾年的手,蘇司晟走在密道的前麵開道,昏暗的光線下,修長而略顯瘦削的背影看起來卻讓人覺得莫名的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