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年還是不明白。

“他現在動不了,怎麼啟動炸彈?!”

男人又是低低一笑,口吻寒涼,透著一絲微不可察的絕望:“隻要米蘭可以動手就行了。”

蘇瑾年立馬吐血三升:“臥槽你怎麼不早點說!我還以為這倆隻是情人,穿的都是情侶裝!”

聽到這話,男人微不可察的輕微一顫,動作很小,可是因為跟蘇瑾年貼得近,還是被蘇瑾年察覺到了……事情,或許能有轉機!

這兩隻……恐怕日久生情,不僅僅是搭檔那麼簡單。

否則,若不是留戀這個男人下不了手,那個女人逮著這麼好的機會,早該出手了!

“米蘭,你出來……你也不希望這個男人死吧?或許……我們可以做個交易。”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女人的聲音從一個陰影裏傳出來,雖然竭力保持著冷漠,但還是不可避免流露出了幾分波瀾——作為一個殺手不應該有太過認真的感情的,可如果真的喪失了情感,那充其量也隻能算是一具行屍走肉,而不是人。

蘇瑾年可以擁有感情,是因為她足夠強大。

可是她呢?她們完全不是在一個層麵上的,想要觸摸愛情,就必須付出血的代價!想到這裏,女人緊緊扣住扳機,對準男人的小腹——炸彈的觸發點,就在那裏。然而,咬著牙關,她卻怎麼也下不了手,如果那家夥死了,她一個人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拿小指頭敲了敲男人脖子上的金屬裝置,蘇瑾年很快就明白了什麼,這些人果然是被脅迫的!

“別糾結了!你以為你殺了我就可以逃掉嗎?不要太天真……與其為了不相幹的人拚命,不如跟我賭上一把?反正你們現在也別無選擇。”

“怎麼賭?”

“你們脖子上這東西,或許我可以找人幫你們拆掉,當然,我也不能保證一定可以拆掉,隻不過……十分之九的概率還是有的。”看到牧人涼聿凱旋而來,精準無誤的舉著手槍對準那片陰影,懾人的殺氣令人不寒而栗,蘇瑾年眉峰微挑,“怎麼樣?我覺得聰明人都應該選擇相信我,畢竟我要你們的小命也沒用,而且在這之後……我還要請你們幫個小忙。”

女人沉默了一陣,似乎在權衡利益,男人在蘇瑾年手裏吃過苦頭,不免有些心焦:“米蘭,別聽她的,快殺了我!”

“蠢貨!”蘇瑾年忽然鬆了手,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臉上,“有種你現在就掐死我!不然你以為剛才我為什麼沒殺了你?!”

男人頓時被她的一個巴掌打蒙了,劈頭又被她罵了那麼一句,立時又清醒了不少……半分鍾後,終是緩緩鬆開了手。

“既然無論如何都是死,好歹是同僚……信你一次也無妨。”

聞言,牧人涼聿收起了手槍,隻目光依然淩厲,仿佛隨時都會再出手一樣,惹得男人頻頻多瞅了兩眼,怎麼看都覺得那家夥身上的煞氣比蘇瑾年更重百十倍!

說服了那兩位名為米蘭和kite的殺手之後,趁著武裝警察還沒來得及趕到,幾人對著滿地狼藉稍作掩飾,連帶著把牧人宮崎開來的那輛車子一同炸毀,繼而迅速撤離了激鬥現場。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網②友②整②理②上②傳②

血罌粟的消息渠道非常靈活,為了不引起上頭的懷疑,蘇瑾年讓kite答複已然完成了暗殺任務,但礙於米蘭受了傷,所以暫時不能回到組織基地。但盡管如此,上麵的人依舊催促他們盡快返回,時間顯得十分緊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