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亂動踹被子,才離開房間,回客廳收拾那滿地的狼藉。
地板上沾著白色的奶油黃色的蛋糕,不久前自己躺在這裏,被唐莫稍摸到……
駱楊一邊跪著擦地板一邊罵著自己。
身上好像還殘留著唐莫稍手指的溫度,被他摸過的地方好像還發著熱。駱楊臉上發燙,用手大力地拍了幾下臉,心裏罵著自己衣冠禽獸,一邊身體止不住地發熱發燙。
竟然對自己的學生有那種想法,自我厭惡感深深地讓他愧疚。
唐莫稍平常喜歡對他摟摟抱抱,他都當作是小孩子的任性,沒有其他的想法。
但是他沒辦法對他的裸體和直接性的碰觸無動於衷。
這一部分怪罪於男人的本能,一部分是自己的問題。
他對男人的渴望超過了自己的想象。
駱楊一邊擦著地板一邊愧疚地悔過。不應該這樣,不應該,他可以隨便YY哪個人,也不能對自己的學生有想法。
將地板擦幹淨,在浴室洗了個長時間的冷水澡,洗去身上的燥熱,直接進了客房睡覺。
一晚上都沒睡好,一直閉著眼睛胡思亂想到天微微亮。刷牙洗臉的時候看到自己眼睛都腫了,眼袋也變大了。
煮好了粥和醒酒茶,洗衣機裏的衣服拿出來晾好,唐莫稍也醒了。
站在客廳中央,揉著眼睛,柔軟的頭發亂糟糟的貼在臉上或者豎起來,身上穿著他以前的舊衣服,依舊很小,顯得滑稽,褲子穿的不夠整齊,黑色的內褲從白色的短褲和白T中間露出來,腰間鬆鬆垮垮地露出一團白花花的肉。
駱楊別開眼,“去刷牙洗臉,然後吃早飯。”
唐莫稍呆呆地站著,良久才說:“老師……”
“嗯?”
唐莫稍頓了許久,沒有開口說話,慢吞吞地進了衛生間。
吃早飯的時候兩人都沒有說話。
唐莫稍肯定什麼都忘記了,駱楊是這麼想的,但是他自己還什麼都記得,唐莫稍大可以再沒心沒肺地笑鬧,但是他不可以。
駱楊坐在沙發上糾結,還不知道自已接下來該怎麼麵對他,唐莫稍就換好了衣服,說:“謝謝老師這幾天的照顧,我該回去了。”
駱楊此時求之不得,也不挽留,雖然唐莫稍的臉色有些差,他隻能說“路上小心”然後送他至門口。
唐莫稍一走,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全身脫力地躺在地板上。
離開學還有一段時間,他除了去健身房之外,就和馬俊一起打打遊戲,也在網上看看視頻,新聞,與時俱進。
下載了同誌交友軟件,跟幾個人聊得都還好,隻是某幾個人說話過於粗糙,他知道這才是真實的,現實壓抑他們太過,在網絡上說些粗話顯示真實的自己。
其中某個很聊得來,據他說是個醫生,有照片,帶著眼睛,娃娃臉,長相不錯——不管哪裏相貌都很重要,皮膚很白,兩人是同城,他約他出來吃飯。駱楊猶豫了下,還是答應了,因為他們約的是咖啡廳,而不是酒吧,好多個網上的男的都是相約在酒吧。
因為顧忌到A中的同學遍布A市,而對方也有同樣的想法——他的病人遍布A市,兩人選擇的地方比較僻靜。據說是醫生的朋友開的店。
駱楊特意打扮了下,選擇了一套西裝,赴約前又換上了休閑裝。
隻是去約會而已,不需要如此隆重。
醫生姓段,叫做段晗,很女性化的名字,身高比駱楊矮一點,還算高挑,有一雙漂亮的眼睛,很有神,隻不過被眼鏡遮住了。說話很有分寸,畢竟是高知識分子,行為讓他大為滿意。
最重要的是,他們都想找個長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