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蘇幕檉所說的,如果真的喜歡,那就彼此珍惜吧。
他不希望衝衝動動就結束他跟唐莫稍的這一段。
他雖然不奢望永遠,但也不希望這麼早結束。
當然,唐莫稍如果希望的話,他依舊會選擇和平分手,這是處於對對方的尊重。
駱楊被唐莫稍拉住衣服,他側過身,他今天第一次對上唐莫稍的眼睛,他好像還笑了笑,“你傷好了,有時間了,就約個地方談一談吧。”
唐莫稍眼睛裏一刹那閃過慌亂,那時駱楊已經低下頭了,隨即轉身帶上了門。
駱楊回到家裏喝了一大杯熱水,鑽進被窩,明明蓋得很厚,就是不暖和,腳還是冰涼冰涼的,都快沒知覺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喉嚨發燒,嗓子生疼,頭也暈暈的,一摸,比平時燙,好容易從床上爬起來吞了幾片消炎藥,又躺下了。
就這麼睡了醒醒了再睡,再次清醒地醒過來已經是晚上了,應該是退燒了,頭不怎麼疼了,嗓子卻癢癢的,而且一整天沒吃東西,肚子空空的不舒服。
他開了燈起床,把昨天剩下的粥在微波爐裏熱一下,隻喝了一點粥,身上由於出汗粘膩膩的,簡單地衝了澡,吃一遍藥,揉著額角,繼續躺回床上。
這一躺,就躺了兩天。
等老邵和馬俊上門來拜年,他才覺得好些了,阿門看他這個樣子,決定放過他一回,“那就出去吃,看你大病初愈,就去吃扒□,火鍋,烤全羊,你隨便選一樣。”
還是老邵為人厚道,“還是去喝點湯吧。補一補。”
老邵開車,駱楊去了市中心一家的湯品居。
老鴨湯味道很好,但是一看湯上麵浮了一層的油,駱楊就沒了胃口,喝了幾小碗馬俊盛的湯,鴨肉一塊都沒有吃,酸蘿卜倒是吃了幾塊。
馬俊給他夾了塊滑嫩的豆腐,“多吃一點多吃一點,看你臉色差的,瘦得慘不忍睹啊。”
駱楊看他變胖的臉,“你長胖不少。”
馬俊摸著臉,“那當然,愛情滋潤的。”
老邵嘖嘖嘖地叫著牙酸。
駱楊笑著笑著就不笑了,“又有了?”
馬俊作嬌羞狀:“什麼叫又有了,人家明明是第一次。”
老邵嗬嗬嗬的,“你再說下去,我就跟駱楊一樣瘦了。”
“那得先把你的啤酒肚給收回去。”
“我女兒最喜歡捏我的啤酒肚,這可是我的寶。”
駱楊笑著。
回程的路上老邵職業病犯了,對他們說這些年來做老師的經驗,還有接下來最重要的三個月該做些說什麼,簡直就是在給他們開會。
他們的這種開會,一向是一激勵為主批評為輔的,通常是班主任老師被年級主任批評,班主任老師批評授課老師,授課老師批評最底層的學生,一層欺壓一層,以求達到共贏。
馬俊被說的坐在車上差點睡著了,駱楊完全是因為最近睡多了才沒想睡覺的,但也被他講得暈暈沉沉。
老邵跟他們不住在一棟樓,告別之後,馬俊傍著他的肩膀,“你怎麼生病了一不去下醫院?”
駱楊搖搖頭,“沒事的,小感冒。”
“看你心情不好啊。”
駱楊還是搖頭,“沒有,睡多了。”
馬俊就住在他樓下,臨走前對他說:“明天來我家這邊哈,我媽讓我帶了些特產,還有跟我女友請你吃飯。”
駱楊笑著點頭,“她也在這邊工作?”
“中學老師,挺好的一個人,長的端莊,脾氣也好。”
“那不剛好是你喜歡的類型?”
“是啊,所以我有福嘛,不愧我等了這麼多年。”
駱楊鄙夷:“等她的時候不斷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