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姑姑在一起呢？”
“因為……我啊。”
“那姑姑，你不恨盈姨嗎？”
“為什麼要恨？你盈姨可是為了我才沒有和你姑父在一起的。”
“為什麼？”
“那就是愛……我愛你姑父，你姑父愛你盈姨，你盈姨愛我們。”姑姑笑著說。
“姑父還愛盈姨嗎？”
“愛，當然愛。”姑姑說，“他不會不愛她的。”
我點點頭……這就是愛嗎？為了那個愛人，可以放棄他，隻要他可以幸福……姑姑愛姑父，所以她可以允許姑父愛盈姨。盈姨愛姑姑和姑父，所以她可以選擇一種退出，不傷害任何人，姑父愛盈姨，所以他至始至終都愛她，尊重盈姨的意見嗎？
我靠在姑姑懷裏，看著夕陽，我想我也有愛的人……
“姑姑，愛一個人是會痛苦還是會快樂？”
“會痛，但是也會快樂，快樂遠遠超過痛苦……但是畫畫，姑姑希望你不要去愛一個不該愛的人。那樣會很痛苦……”
“但是姑姑不是說快樂會高於痛苦嗎？”
“但是畫畫，那樣痛苦的不止你一個人……還有我，還有你姑父，雨溪，還有那個少年……”
“姑姑……是因為我沒有資格去愛一個人嗎？可是姑姑，隻要我一個人痛苦不就好了嗎，你們都不要愛我，讓我愛你們好不好，那樣不是就不會痛苦了嗎？”
“傻孩子，怎麼可能？愛你的人很多，但是從來不會因為痛苦而放棄愛一個人。那個洛嘉一定也是一樣。”
我沉思了，愛是痛也要堅守的東西嗎？
水再次漫過腳踝，我靠在姑姑身上，嗅著淡淡的腥味，笑了……
☆、第二十章：初曉雲雨，奈何無憑（一）
海邊的清晨總是特別涼爽，海風吹在臉上，有些微微的舒暢，還有些新鮮的味道漫過全身，讓人渾身來勁兒。
還沒下樓，就聽見姑姑的大聲吼叫：“林帆錫！畫畫怎麼知道姐，而且還叫她盈姨，你們這幾天去哪兒了？”
“你怎麼知道的？”姑父委屈的聲音。
“當然是畫畫告訴我的，你以為畫畫隻和你好？！”姑姑再次咆哮。
“你小點聲，別吵醒孩子……”
“你不說清楚你就別好過，以前你躲著禾盈，現在幹嘛背著我去找她……嗚嗚……”
“誒，誒，你別哭啊，我沒去看她，隻是畫畫和雨溪碰巧在紅雨玩兒，估計碰上了……”
“什麼？！林帆錫，你好樣的，居然敢帶畫畫去酒吧，本來我隻是想嚇唬嚇唬你，讓你去看看姐姐，結果……你！”
“不是我……是畫畫自己要去的……畫畫，你出賣我！”姑父烏龜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無奈地下了樓，說：“姑父，我沒有，隻是不小心說漏了而已……姑姑，你就放了姑父吧，我證明是我和雨溪偷偷跑去酒吧的。”
“畫畫，你不用替你姑父袒護，我今天……”姑姑看著姑父的眼神異常不善。我急忙說：“姑姑，我餓了，我去叫雨溪吃飯了吧。”
“嗯，好，今天早餐是壽司魚子。”姑姑立即被我轉移了注意力，轉身時狠狠瞪了我一眼，那意思我明白，是說僅此一次……
我抿抿嘴，姑父見姑姑去廚房了，立刻說了句謝了，就立馬跑出去了。我上樓去叫雨溪，我敲了敲門：“雨溪，你醒了嗎？”
“醒了，怎麼了？”雨溪穿著睡衣來給我來門，有些嫵媚的朦朧。“吃飯了……”
“哦，好，你先下去吧，我換衣服。”雨溪打了個嗬欠說。我點點頭，剛想出門就看見雨溪桌上有一個藥瓶，我走過去看了看，問：“雨溪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