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清早,蕭為劍醒來之後,立刻開始思索下一步行動計劃。
蕭為劍冥思苦想,理出了幾個頭緒:
第一,客棧掌櫃是調查的重點,他在島上的身份地位,很明顯是個很特別的存在。
第二,骰子在這個島上,是另一種很特別的存在,必須解開骰子在這個島上流行的原因。
第三,要盡量多接觸島上的人,各種身份、類別的人,以得到更多的線索。
但從那一點發力呢?
客棧掌櫃,已經問了不少問題,但似乎他的說法並無矛盾之處。而且他居然對蕭為劍的盤問,持歡迎態度。要繼續調查掌櫃,還得要更多的線索。
那個小二,自己說調查掌櫃多年無果。如果小二說的屬實,考慮到小二的身手,這個調查應該是非常有力度的,但卻一無所獲。
骰子,是蕭為劍調查的最多的東西,但可惜的是,雖然得到了不少骰子風俗起源的傳說,但根本無法驗證這些傳說的真實性。而從島上“老人”的說法來看,一致傾向於傳說不靠譜。
接觸更多的人那方麵,蕭為劍發現敞開心扉的就那麼幾個人,其餘人均冷眼相對。
整個島的基調,是冷漠。蕭為劍感覺與人接觸方麵,很難再推進了。倒不是說不能推進,如果撬開一個人的嘴花三天,倒不是說不可能,隻是蕭為劍覺得不劃算。
一個普通的島民,能有多少與眾不同的見解呢?
苦惱之餘,蕭為劍拿出了一副骰子,把玩了起來。
這些骰子,在島上似乎是稀罕貨,是不是能利用這些骰子作為媒介,得到更多的谘詢呢?
骰子,蕭為劍倒是不稀罕,但問題是給誰呢?似乎沒有一個良好的目標。
這個島的特點,就是孤立。
島天然是一個孤立的存在,這個島上,絕大部分人也都是孤立的。
一個人剛來島上,可能還會四處打聽消息,尋找盟友。
但四處遇冷之後,很快也會限於孤立。
最後就真的變孤立了,不願意再接觸其他人。
而造船、出海,成為島上大多數人心中唯一一絲光明和希望。
如果這種局麵,是背後某個人一手安排的,那這個人未免太過於恐怖了,其心理扭曲程度,不可想象。
門被敲了幾下。
蕭為劍“請進”二字話音剛落,小二就進來了,把早餐放到蕭為劍的桌子上。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斬獲?”小二剛關上門,立刻就問。
蕭為劍把當天調查內容大致敘述了一番,並且把自己的三個結論,簡單的說了一下。
第一條,自不必說,小二調查這個掌櫃已經幾年了。
第二條,小二覺得挺有道理,當年他也覺得這個島上人人都玩一手骰子,挺特別的。
第三條,小二覺得有道理。
“第二條,確實值得調查,”小二點點頭:“至於第三條,不是說沒有價值,但如果單槍匹馬,調查根本無法有效展開,這一個想法雖然有道理,但似乎不太適合開展。”
小二說罷便離開了。
蕭為劍慢慢的吃著早餐,捋著思路,又品味了一下小二的點評,感覺這個小二條理清晰。
不知道這個小二,來島上之前,是做什麼的呢?
早飯吃完,蕭為劍得出了一個結論:沒想到一條明確的調查路線。
於是,蕭為劍決定采用老辦法:閑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