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寺。
蕭為劍奉上一筆數目不菲的香火錢,得到了被方丈接見的機會。
方丈:“施主誠心奉獻,定得佛祖庇佑。”
蕭為劍很清楚眼前這個方丈很假,假透了,但禮節卻不能少:“心誠則靈。”
和方丈幾個不痛不癢的來回之後,蕭為劍切入正題:“對了,方丈,在下此來,想找方丈打聽一些事情。”
方丈假裝落落大方:“施主但說無妨。”
蕭為劍:“很久以前這裏是不是叫玄明觀?”
一聽到“玄明觀”三個字,方丈渾身一震,有一種想立刻送客、走人的衝動,臉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但他自己剛說過“但說無妨”,所以暫時忍住沒有發作。
蕭為劍明白,這個和尚是怕被揭了老底,被別人知道他是道士轉行過來的,於是安撫:“方丈,我們此來,是為了調查一件陳年舊事,此事與玄明觀有關,至於方丈的過往,我們絕無興趣。”
方丈的臉色明顯緩和:“不知玄明觀如何扯上了施主的陳年舊事?”
蕭為劍把信拿了出來,遞給方丈。
方丈拿出了信,看了一眼內容,正當他想把信遞回去的時候,眼睛的餘光掃了一眼信的右下角,立刻渾身一震,臉上的肌肉出現了連續的跳動。
“啊,那個,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對了,我今天還有別的事情,不如今天到此為止吧。”
方丈起身要走。
隻聽“擦”的一聲,韋一劍把佩劍的劍身拔出三分之一:“我生平最恨知道實情,卻又不說實話的人。”
蕭為劍在一旁圓場:“或許方丈有什麼難言之隱。”
方丈:“施主別衝動,那玄明觀十幾年前就廢掉了,而在玄明觀發生的事情,都過去二十幾年了,我年事已高,記憶力嚴重下降,那些事情,哪裏還記得。”
韋一劍開始掏袋子,掏掏掏,掏出來一粒碩大的丸子,開始向方丈走去:“來,方丈,這粒丸子,是吐真藥,吃了它,可以幫你回憶起很多事情。”
蕭為劍知道那是青山派的傷藥,卻故意幫腔:“二師兄,別衝動,那吐真藥,吃了吐真之後,三日之內必暴斃,我看,我們以後還有很多事情要和方丈請教的,所以別下那麼猛的藥。”
作為一個從道士轉型過來的和尚,方丈當然知道麵前的兩個家夥,很可能是在玩訛詐。光天化日之下的訛詐。
但是,作為一名從道士轉型過來的和尚,他已經撈了數不清的銀子,所以他不願意承擔哪怕一絲一毫的風險。萬一有個萬一,那之前賺的銀子全部作廢,這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方丈趕緊做了一個“停”的手勢:“兩位施主別衝動,凡事都好商量。”
蕭為劍:“二師兄留步……那麼就請方丈賜教一下那封信的事情。”
韋一劍把丸子收了回去。
方丈謹慎的用眼睛的餘光喵了一眼韋一劍:“說真的,事情過去了那麼久,細節還真想不起來了。”
蕭為劍淺笑:“那就勞煩方丈盡量回憶一下。剛才方丈身體上的反應,表麵方丈肯定回憶起了什麼。”
方丈歎了口氣:“那個時候啊,我的道觀,沒什麼人來光顧,快倒閉啦。”
蕭為劍:“難道這個事情和那封信還有關係?”
方丈:“正當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有個女人跑來找我,說有幾個女嬰,被父母遺棄了,隻要我能為這幾個女嬰找到一個好人家,就給我一筆不菲的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