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為劍點點頭:“小樓你說的對。一看仁義山莊的氛圍,任氏三兄弟的懷疑,我基本上已經排除了。然後,和任如山、任如川關係最緊密的人,還剩下任千秋、任老夫人、白氏、任小懷幾個。”
“接下來,首先排除的任小懷。他就是一個典型的乳臭未幹的小子。他的年齡比莊小樓大,但心智,我估計還不如莊小樓十歲的時候。他是任千秋最小的兒子,典型的被寵壞了的那種,而且估計任如山、任如川也很寵他。他不可能是凶手,也不可能和謀殺有任何的關係。這一點,那次我和他的對話之後,我相信各位不會再有疑慮。”
“任老夫人,神誌不清多年,排除。但她那’明’的念叨引起了我的關注,也成為了後來查明真相的關鍵。”
呂傳芳插嘴:“怎麼會和這個事情有關呢?”
蕭為劍:“呂兄別急啊。然後是任千秋,排除。他不是那種會殺自己兒子的人。我相信這種事情,我絕對不會看錯。”
“至於任千秋的夫人白氏,也不是會殺自己孩子的人,排除。但她有個疑點,一提到凶手,她的情緒會失控。這看上去正常,但有點奇怪,因為我們就是為了她孩子的死去找她的,她一開始為什麼情緒不失控呢?”
“和死者關係最緊密的人,調查下來,都不像凶手。顯然,光憑這些線索,不足以下任何的結論。”
“而任永春的推斷,其一,和如山和如川很熟,熟到他們會放棄戒備。其二,出手夠快,必須能一劍刺死如山和如川,讓他們絲毫沒有反應,而且兩次出手都刺同一個位置,分毫不差。其三,必須對仁義山莊非常熟悉,殺完人之後,從容全身而退。這基本上也大家的共識。完成了第一輪調查,我就在想,到底我忽略了什麼?”
“一旦我思考了這個問題,馮師傅和仇師傅就自然而然的進入了我的視線。於是,我就安排了對兩人的試探,這個過程在仁義山莊我已經說過了,就不再複述。”
“而一旦試探出仇師傅是個高手,我的懷疑方向就集中在他的身上,任永春的三個條件,仇師傅都滿足。”
“現在的問題是,仇師傅和任千秋,到底有什麼糾葛,要殺掉任千秋的兩個孩子?”
“最終幫我打通思路的,是一個細節。我第二次看到任小懷的時候,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我卻搞不清楚,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而任小懷第二次來找我,給我展示了他的刀法之後,得到了我的誇獎,他笑得很開心。我第二次有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非常奇怪。”
“第二日,我又試探了仇師傅,確認仇師傅是高手的時候,也順便誇獎了一下仇師傅,結果仇師傅笑的很開心,這個是人的本能。就是這個細節,我發現了仇師傅的笑容和任小懷非常相似。我終於想明白了為什麼我第二次、第三次見到任小懷的時候,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因為他和仇師傅長的很像,但主要是下半邊臉像,所以笑起來會非常明顯。”
“這引導我做了一個關鍵的假設:任小懷是仇師傅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