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卻反問：“為什麼不奪舍？”
破碎者輕笑：“嗬～靈文是靈性大道的具現化，諸萬界的基礎大道，其擁有的庇護之力，不是我能無視的。”
修行者修為越高，越不會去謊話，所以季秋相信破碎者，因為他知道一個地仙，是絕對無法抵擋破碎者。
假定破碎者的是真的，那麼：“我可以安心的去提升，哪怕是晉升道君？”
“嗬嗬～”破碎者依舊是輕笑，但季秋聽出了嘲諷的味道：“上個大道衍化了無數個紀元，才造就一方永恒紀元，這一次的大道才剛剛開始演變。”
“第一紀元注定衍化失敗，如今大道都是殘缺的，你們的合道是真的合道？你還想晉升道君，根本不可能！”
季秋下意識的眨眨眼：“您老人家的話信息量太大了。”
破碎者無聲的歎息：“我知道你心中所想，別疑惑我為什麼告訴你，這個新的大道紀元，也就和主人相關的一切才被我重視。”
“你獲得靈文，我就不會傷害你，更不會騙你，不出意外，你地仙就到頭了。”
季秋麵色一變，眉頭皺得很深，地仙就是他的巔峰？
如今修行界沒有越古老越強大的言論，因為都能夠玩弄時光，而且境界真的卡死了很多人。
比如開那一批神靈，早早的轉修仙道成就地仙，但現在呢？還是地仙！
季秋都考慮自己如何在晉升道君時候躲過破碎者的複蘇，結果破碎者當麵告訴他一輩子地仙，這……很需要心理素質啊。
而且季秋也不是隨便誰的話就信，因為就像破碎者能感受到季秋心中所想一樣，季秋也隱約能感受破碎者的想法。
他在認真的告訴季秋事實！
正因為是事實，所以才讓季秋不能接受，他隻用了四百多年，就從一介凡人成就地仙中期，戰力更是地仙無敵。
這樣一個驕，竟然隻能地仙到頭。
當事人如何會接受？
深吸一口氣，季秋重新平緩心情，重新變得淡漠：“你都了，我得到了靈文，那位前輩一道氣息就誕生了你，我卻得到靈文，總不會就一個普通地仙。”
明顯的一頓，破碎者的笑意傳達給季秋：“哈哈，沒錯，我你止步地仙，但地仙是一條道路，走到盡頭，打造一方永恒紀元，哪怕是真正的道君也隻能在其中沉浮。”
季秋接話：“所以前輩之前在逗我玩？”
他語氣平淡，但破碎者卻明白，這是憤怒，不過他無所謂的承認了：“對，就是逗你，但也不完全是，你想想你修煉著他我之法，你們這些通靈之體又和我什麼關係？”
季秋升起一股明悟，同時還想苦笑，這一瞬間，他都明白了。
難怪他和破碎者有一種心靈相通的感覺，而且他絲毫沒有從體內找到破碎者，原來他就是破碎者。
嚴謹一點法，就是季秋是季秋，同樣也是破碎者，因為他是破碎者的他我，所有通靈之體都是如此。
他我是一種神奇的存在，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但因為源頭的問題，所以這個個體最初屬於一個主體。
在源頭沒出問題之前，他我的一切都任憑他自己做主，當源頭出現問題，比如破碎者這種本體死亡，那麼任何一個他我都有可能覺醒本體意誌。
覺醒之後，他我就消失了，徹底消失一切存在，被源頭的破碎者代替。
在眾神紀元時候，季秋就了解到，擁有他我的眾神，是不會死的，因為他們的他我時時刻刻都在產生，隨著世界生滅，根本無法消滅。
不過他我作為獨立的個體，自然不會沒有擺脫命運的機會，那就是修行，先將真靈收回，由自己掌管。
季秋目前處於這一個層麵，接下來就是將真靈與自己摘除所有聯係，送真靈重歸世界本源，當真靈重新衍化出一個新的生命後，那個生命就是新的他我。
等做到了這一點，季秋就擺脫了他我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