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咋了,愛抽不抽,哥給他們那是給他們麵子。”豹子嘴硬道。
“煞-筆,現在你手裏這煙是給兄弟抽的,給你那幫渣滓朋友抽的,還得顧及麵子。”趙甲第罵道。
豹子哦了一聲,也不知道聽明白沒。
趙甲第抽完一根煙,緩緩道:“以前在s,大家都知根知底,所以能認識一批靠譜的兄弟,以後在上海,你多幾個心眼,越是大城市就越多漂著的人,沒根的貨色,做起狠事壞事來都特別順暢,這就跟我們在曹妃甸以外的中學讀書就能特別跋扈是一個道理。”
比公孔雀還要漂亮的麻雀直截了當道:“煞-筆,叔的意思就是讓你別在上海對人掏心掏肺,得精明一點,多占便宜少吃虧。”
“這個沒問題,不混出人模狗樣打死我都不回s。”豹子信誓旦旦道。
“把錢收好,沒錢了就去我那邊,或者麻雀學校,大不了就跟我們一起吃食堂,還有幾百號美眉給你看,不丟人。”趙甲第笑道。
豹子使勁點頭,將那幾張錢放進貼身口袋。
在上海,就是五千萬五個億往黃浦江打水漂,也未必能折騰出聲響,這就是共和國驕子城市的特有驕傲,迎接趙甲第他們的,是一座遠比s廣闊和複雜的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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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甲第並沒有和齊青瓷她們一同下車,豹子已經帶著土狗來福繼續與乘警們大戰三百回合,以他的敏捷身手想必脫困並不艱難,這種家夥是能夠一個紮猛子下江或者鑽池塘逮出大草魚的瘋子,趙甲第和麻雀走出車站後,先買了一張上海地圖,趙甲第讓麻雀去買早餐的時候就開始研究繁密地圖,力求花最少的錢最少的時間到達楊浦大學城,趙甲第的數學一直不錯,確切是很變態的那種,所以在麻雀拎著茶葉蛋走到他眼前的時候,他已經搞定最佳路線。
啃完茶葉蛋準備動身的時候,諾基亞鈴聲響起,趙甲第掏出人生中唯一一隻破手機,是一個陌生電話,接起後,聽了幾句話後就道:“不用了,我自己坐公交車。”
掛掉電話一分鍾後,鈴聲再度響起,趙甲第拿起手機平靜道:“放心吧,我會幫你跟趙鑫解釋。”
“叔,何方神聖?”麻雀笑問道。
“趙三金那家夥安排的司機,一尊大菩薩,我可供不起,而且人家據一直對我這種人不感冒,我就不拿熱臉去惹人厭了。”趙甲第自嘲道。
“還是自力更生好。不過叔你還是給爺爺發條短信明下情況,省得老人家擔心。”麻雀點頭笑道,八兩叔的脾氣他最清楚不過,怕麻煩,絕不給自己找膈應。不過他更了解那位爺爺的脾性,最愛麻煩,是無聊就找點樂子或者捅點婁子的神仙級牛人。
“出發。”趙甲第站起身後,帶著回頭率比他高出無數倍的弟走出火車站。
齊青瓷這批人因為有韓鯤“罩”著,所以並不需要理睬出租車或者校車公交,直接有在上海的s公子哥專車接送,一輛奧迪兩輛寶馬比鄰停在停車場,不過這對於s哪怕是老百姓來實在算不得什麼,要知道s是一個街道上每隔百米必見豪車的奇特城市,s的富裕和爆發特質一直被外地人津津樂道,所以齊青瓷一夥人上車後並沒有大驚怪,讓他們感到詫異的是不遠處的一輛紅色奧迪R8,懂車的都知道四個輪子的家夥要想紅得很正點,很難,法拉利的大紅色能算一種經典,而那輛R8也算一個,這還不是關鍵,最致命的是裏麵坐著一個沒有化妝的女人。
在當今社會,敢不化妝就出門的女人,要麼是自暴自棄破罐子破摔的那類,要麼就是沒錢去折騰臉或者懶得出奇的女人,隻有那麼一撮人,才是真正當得“生麗質”四個字,而更少的就是這撮人中不化妝比化妝還要漂亮的奇葩了。
齊青瓷和宋雅女這批人就幸運又悲劇地遇上了這麼一位大美女。
不化妝,不戴墨鏡,大概二十七八歲,穿著絕不可能撞衫的冷僻服飾,卻不晦澀,清淡端莊,與她的容貌氣質十分熨帖,就那麼安靜祥和十分清爽地坐在R8車內,而且還是駕駛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