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從放牛娃到司令員-三、長征到陝北（2）
鄂豫陝邊區北靠秦嶺，南瀕漢江，地勢險要，人民生活困苦，國民黨統治力量薄弱，適合紅軍立足發展。在這裏建立根據地，可以牽製國民黨軍大量兵力，從而配合川陝蘇區、陝甘蘇區以及正在長征中的中央紅軍。紅25軍堅決執行省委決議，全力投入創建新蘇區的鬥爭。12月11日，紅二十五軍於丹鳳縣蔡川進行整編。之後，我軍主力以大回旋行動，南下應鄖西，北返洛南，東入盧氏，西轉藍田，掃除民團和反動政權，摧毀國民黨在鄉村的統治基礎。這時，蔣介石還未能統一鄂豫陝邊區軍隊的指揮，紅25軍抓住時機，廣泛發動群眾，很快在鄂陝邊區建立了第一塊根據地，初步奠定了鄂豫陝革命根據地的基礎，並擴增紅軍400餘名。
1935年1月5日，紅二十五軍在葛牌鎮打退敵第一二六旅二五二團的進攻，殲敵柳彥彪部第一二六旅兩個營。隨後，紅二十五軍由藍田再度南下。1月9日，紅二十五軍攻克鎮安縣城。紅二十五軍解放了蘭田、商縣、山陽、鎮安、柞水等縣，消滅了當地好幾個保安團後，乘勝在鄂豫陝邊區南部開展群眾工作，開創了鄂豫陝革命根據地。紅軍領著這一帶的窮苦人民起來鬧翻身，打土豪，分田地，革命又紅火起來。在這裏，紅25軍進行了休整，並準備過舊曆年。軍部醫院駐在郭伯鎮。大年三十那天上午，從西安引駕廻趕來的楊虎城的警備第二旅被紅25軍包圍。徐海東副軍長命令軍醫院通信排馬上上山，參加圍殲敵人的戰鬥。盧彥山披掛好武器彈藥，跟著軍醫院政委跑上指定的陣地，擔任阻擊敵人突圍逃跑的任務。當晚，紅軍經過激烈戰鬥，全殲了楊虎城的警備第二旅。
1月中旬，鄂豫陝邊區的 “赤化”使蔣介石集團坐立不安。為撲滅紅25軍燃起的革命烈火，蔣介石調集國民黨軍第40軍一部和第44師、陝軍第126旅共11個團的兵力對紅25軍發動第一次“圍剿”。 麵對來勢洶洶的國民黨軍，紅25軍采用避其鋒芒、各個擊破的戰術，以一部兵力牽製國民黨軍，主力突然迂回其側後。1月下旬，鄂豫陝邊區第一次反“圍剿”鬥爭開始。2月1日，紅二十五軍一部襲占柞水縣城，主力在蔡玉窯一線擊潰尾追之敵陝軍第126旅，殲其一個多營。2月3日，紅二十五軍向北轉移進駐藍田縣葛牌鎮。2月5日，紅二十五軍在藍田縣九間房與葛牌鎮交界處的文公嶺殲敵126旅兩個多營。戰後乘勝在鄂豫陝邊區北部開展群眾工作。軍司令部、政治部聯合發布“關於商業政策問題”的布告，保證貿易自由、反對奸商、取消各中苛捐雜稅等。2月19日，鄂豫陝省委在鄖西縣二天門附近召開第20次常委會，通過了《為完全打破敵人的進攻，爭取春荒鬥爭的徹底勝利，創造新蘇區的決議案》。2月下旬，成立中共鄂陝特委和鄂陝遊擊司令部；紅二十五軍得知紅四方麵軍發動陝南戰役的消息，為配合紅四方麵軍，由鄖西出發西進。3月3日，紅二十五軍占領寧陝縣城。 3月4日，紅二十五軍占領佛坪縣城。 3月8日：紅二十五軍進到洋縣華陽鎮。3月10日，紅二十五軍在洋縣石塔寺附近設伏，打跨尾追之敵陝軍警二旅5個多營，斃傷俘敵團長以下600餘名，擊傷敵旅長張飛生；戰後，乘勝在華陽地區開展群眾工作，創建根據地；後省委確定與川陝蘇區達通關係，我軍取道二郎廟，向漢中、城固方向前進，當得悉紅四方麵軍已從陝南回師後，我軍又返回華陽鎮。3月下旬，紅二十五軍東返，經柞水、蔡玉窯、曹家坪於四月初到達藍田縣葛牌鎮。 4月9日，紅二十五軍在藍田縣九間房設伏，殲滅尾追之敵—陝軍警3旅大部。至此徹底粉碎了敵人的第一次“圍剿”。 紅二十五軍在鄂豫陝邊區的第一次反“圍剿”作戰連戰連捷，使鄂豫陝邊區的革命烈火愈燒愈旺。蔣介石大為震驚，緊急調動原進攻鄂豫皖蘇區的第六十七軍和駐鄭州的第九十五師開入陝南，會同第四十軍、第四十四師和陝軍一部，共30多個團的兵力，發動第二次“圍剿”，並限令在3個月內將紅軍全部消滅。4月中旬，鄂豫陝省委在藍田縣葛牌鎮召開擴大會議。會議總結了過去四個月以來的工作和經驗教訓，肯定了入陝四個月的成績，提出了準備粉碎敵人第二次“圍剿”和加緊根據地建設的任務；會議改選了省委，新的鄂豫陝省委由十人組成，徐寶珊為書記，吳煥先為副書記。會議對粉碎敵人發動更大規模的第二次“圍剿”進行了討論，決定以根據地作依托，針對敵軍運動和補給困難等情況，采取“先拖後打”的作戰方針，先誘敵深入，再調動、分散、疲憊敵人，打亂敵人部署，然後集中兵力殲敵一部。 4月18日，紅二十五軍攻克洛南縣城。戰後，乘勝在豫陝邊開展群眾工作；接著，進洛南、商縣、商南、盧氏等四縣邊區活動。紅25軍連戰連捷，使鄂豫陝邊區的革命烈火愈燒愈旺。4月20日，蔣介石大為震驚，緊急增調原進攻鄂豫皖蘇區的國民黨軍第67軍和第95師開入陝南，會同第40軍、第44師和陝軍一部，共30多個團的兵力，發動第二次“圍剿”，並限令在3個月內將紅25軍全部消滅。5月初，成立中共豫陝特委和和豫陝遊擊師。至此，鄂豫陝革命根據地初步建成。5月4日，紅二十五軍於龍駒寨（丹鳳縣城）開始了戰備整訓，在龍駒寨船幫會館設立了紅二十五軍軍部。5月9日，鄂豫陝省委書記徐寶珊病逝於龍駒寨，省委書記由吳煥先代理。5月中旬，鄂豫陝邊區第二次反“圍剿”鬥爭開始。5月11日，紅二十五軍結束了戰備整訓。5月14日，紅二十五軍從三麵攻山陽縣城，敵縣長和縣政府官員棄城逃跑，盤踞在城東北蒼龍山據點之敵，憑借堅固工事，固守待援。紅二十五軍攻擊未克，遂改變決心，南下鄖西地區。5月下旬，鄂豫陝省委於鄖西地區開會，確定誘敵深入，先拖後打的反“圍剿”作戰方針。6月初，紅二十五軍由鄖西縣二天門出發，北上商（商洛）縣、洛南地區。6月4日-5日，6月4日夜5日晨，紅二十五軍先後在夜村及商洛附近遭遇敵軍110師、129師，戰後向北插向敵軍67軍背後，尋機殲敵，因被敵軍發現，後轉向庾家河地區。6月10日，紅二十五軍由庾家河出發，直奔東南。 6月13日，紅二十五軍包圍商南縣。6月14日，紅二十五軍打下富水關，繼而進占青山街，俘敵第44師營長以下官兵170多人。6月15日下午，我軍以地方武裝牽製敵軍，紅25軍主力轉至外線，遠程奔襲（130裏急行軍）荊紫關兵站。16日攻占河南淅川縣紫荊關敵軍後方臨時補給線，繳獲大批彈藥物資。遠程奔襲紫荊關是我軍在第二次反“圍剿”鬥爭中的第一個重大勝利。6月17日，當敵軍蜂擁增援荊紫關時，紅二十五軍離開紫荊關，經鄖西縣南化塘、商南縣趙家川等地西進，誘敵進至根據地中心區。6月22日，紅二十五軍在山陽縣姚家灣擊退敵第40軍115旅一部後，由兩岔河冒雨轉向西北。6月25日，紅二十五軍回到根據地邊沿的黑山街。6月29日，敵軍追到黑山街附近，為誘敵深入，我軍稍與敵軍接觸後，即向小河口撤退，由於小河口不便埋伏，遂向西退到袁家溝口設伏。6月30日，敵軍追到小河口，紅二十五軍誘敵向西北紅岩寺撤去。7月1日，敵軍追到袁家溝口。袁家溝口是一條長達10多裏的深溝，兩側山高林密，我軍在預選戰場設伏待敵。7月2日拂曉，陝軍警一旅進入伏擊區，我軍突然發起猛烈進攻。頓時，群山軍號響，滿穀殺聲起，各種火器向密集之敵雨點般掃射，紅軍各連隊勇猛插向亂作一團的敵群。經過約10個小時的激戰，殲敵1700餘人，俘敵旅長唐嗣桐，繳獲輕重機槍40挺、長短槍1600支。我軍僅傷亡100餘人。袁家溝口殲滅戰是我軍在第二次反“圍剿”鬥爭中的第二個重大勝利。隨後，紅25軍以根據地作依托，采取“先拖後打”的作戰方針，先誘敵深入，打亂敵人部署，然後集中兵力殲敵一部。當國民黨軍增援荊紫關時，紅25軍揮師西行，在根據地中心區的袁家溝口一帶設伏待敵。袁家溝口是一條長達10多裏的深溝，兩側山高林密，地形極為險要。7月2日拂曉，陝軍警備第一旅進入伏擊區，紅25軍突然發起猛攻，被楊虎城視作“精銳”的警一旅頓時亂作一團，潰不成軍。經過10小時激戰，紅25軍僅以傷亡100餘人的代價全殲警一旅1700餘人，俘獲警一旅旅長唐嗣桐，繳獲輕重機槍40挺、長短槍1600支。紅25軍取得了第二次反“圍剿”作戰的最後勝利。袁家溝口戰鬥後，我軍得到了物資和兵員補充，乘勝東進。7月12日、13日紅二十五軍經商縣楊家斜、藍田石嘴子、後更子等地北出終南山，出山後，全殲焦岱、引駕回（今引鎮）兩鎮的民團後，直逼西安以南二十餘裏的韋曲、杜曲，威逼西安，致使正準備由西安開往天水的東北軍第五十一軍緊急改變計劃，準備保衛西安。紅二十五軍威逼西安的行動，不僅擴大了黨和紅軍的政治影響，也有力的策應了中央紅軍北上的行動。威逼西安是我軍在第二次反“圍剿”鬥爭中的第三個重大勝利。紅二十五軍在鄂豫陝的兩次反“圍剿”作戰中，采取積極防禦的戰略方針，運用靈活機動的戰略戰術，以遊擊戰和運動戰相結合，使我軍由戰略上的劣勢轉變為戰役、戰鬥上的優勢，取得了戰爭的主動權。屢戰屢勝，戰果也愈來愈大，並能夠在一次戰鬥中殲滅裝備精良的整團整旅之敵，其作戰實踐證明毛澤東關於人民戰爭的作戰方針是完全正確的，也標誌著紅二十五軍領導在軍事指揮方麵達到了比較成熟的程度。這個勝利宣告了敵人的第二次“圍剿”底失敗。紅25軍在孤軍遠征的情況下，先後在鄂豫陝邊區創建了4塊革命根據地，蘇區人口近50萬，紅25軍主力增至3700人，還建立了2000餘人的地方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