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從放牛娃到司令員-三、長征到陝北（4）
8月20日，紅二十五軍繞過平涼縣城，由平涼縣以東之四十裏鋪附近南渡涇河，沿公路進至白水鎮，此時，敵馬鴻逵35師騎兵團和208團好幾千人突然從西豐鎮方向撲過來，企圖把紅二十五軍消滅在涇河北岸。吳煥先政委和程子華軍長、徐海東副軍長果斷率領部隊佯裝奪路進入陝西的態勢，以此來迷惑敵人，把敵人從涇河調走以後，又乘機調轉來渡河北上，爾後繼續西進。當時正值雨季，道路泥濘，盧彥山和紅軍指戰員們隻好光著腳，忍住饑餓，冒雨行軍。軍政委吳煥先對紅軍指戰員們說：“同誌們！馬鴻逵的幾千人馬已經被我們調離了涇河沿岸，現在正是我們回頭渡河的最好時機。我們應該在敵人發覺之前渡過河去！不然，大敵追來，我們就隻能背水一戰了，那後果是不堪設想的啊！隻要我們渡過了涇河，就是勝利。對岸崇信的縣太爺已經給我們準備好了不少衣服、糧食和牛羊，大家願不願意去領啊？願意去領，就不能怕雨大，不能怕路滑，不能怕腳板疼！”在吳煥先政委的鼓舞下，盧彥山和紅軍戰士們在馬蓮鋪村以東的打虎溝高地（鳳凰山），擊潰了尾追之敵第35師105旅一部，殲其一個多營，夜宿白水鄉。這時公路北側的涇河水猛漲，部隊難以北渡涇河。軍領導決定南渡涇河支流內河，佯作進攻靈台轉回陝西模樣，實則西去威逼崇信縣城，繼續截斷西蘭公路，並極積打聽中央紅軍的消息。8月21日，紅二十五軍離開白水鎮，經花所鄉向東，進至涇川縣以西十餘裏的王村鎮四坡村附近（今掌曲村），翻越王母宮塬，南渡內河。部隊剛渡了一半，突然間山洪暴發，河水猛漲，激流推著浪峰咆哮奔騰而來。流卷走了正在河心的十多個同誌。吳煥先政委急忙下令停止渡河，部隊就地宿營。這時，敵馬鴻逵的第35師104旅208騎兵團的一千餘人趕來，突然襲擊紅二十五軍後衛第223團，沒有渡過河去的250團一部隨即與223團一起奮力反擊，將該敵1000餘人全部殲滅，擊斃敵團長馬開基。軍政治委員吳煥先率領交通隊在搶占製高點，攔腰斬斷敵人的戰鬥中英勇犧牲（葬於涇川縣內豐鄉鄭家溝）。
8月23日，紅二十五軍西進金龍廟，移駐靈台縣的什字鎮，崇信縣的木林鄉等地。8月下旬，紅二十五軍威逼崇信縣城，逼進靈台縣，回旋於靈台與崇信之間的上良鎮、梁原鎮、赤城鎮等地區，以繼續牽製敵人，積極探聽有關主力紅軍的北上行動，截斷西蘭公路十八天。8月30日，省委和軍領導考慮到部隊已十分疲勞，繼續作無後方依托的行動十分不利，決定力即奔赴陝北蘇區，與陝甘紅軍會師。30日部隊從崇信縣的黃花鄉尖山穀出發，經華亭縣安口鎮、大寨塬、平涼縣城以東的四十裏鋪鎮北渡涇河，到達香蓮鄉。8月31日，我軍由草峰鄉向東北前進，8月30日淩晨3時到達隴東鎮原縣的新城、平泉。部隊一到達即襲擊了兩鎮國民黨鎮公所，活捉並處決了在南三鎮督察的鎮原縣警察局長黨效賢、南三鎮的特稅卡長孟維鐸、鄉公所書記王錫文。由於尾追紅二十五軍的寧馬匪軍已駐紮西峰鎮，且搶先進人鎮原縣城，紅二十五軍遂作短暫休整。9月1日清晨，紅二十五軍從平泉出發，至姚川分為兩路行進：一路沿洪河東下，經桃園、張毛，翻過原鄭，下茹河川，北上臨涇原，經毛家鋪、唐家窪，越交口河，過太平，繞西峰鎮向合水板橋進發。另一路翻過申家原，下茹河川，經路家坡、五裏溝，西繞縣城，繼上臨涇原，越交口河，過孟壩，到驛馬關奔合水板橋東行（我軍途經湫池、南川、鎮原縣城、臨涇、孟壩、太平等地）。9月3日上午，紅二十五軍經過西峰鎮和翻越赤城塬時兩次與尾追而至的馬培清部騎兵交戰，徐海東激勵部隊說，“毛主席快到了，再打個勝仗，作為見麵禮！”盧彥山和紅軍戰士們奮勇殺敵，斃敵10餘人，擊退敵兵，下午翻越太樂溝，渡過馬蓮河，抵合水縣板橋鎮宿營。9月4日清晨，紅二十五軍正從板橋鎮出發時，後衛225團第3營遭敵第35師騎兵團的襲擊，損失200餘人。戰後，我軍經太白鎮和東華池之間渡過東葫蘆河，沿陝甘邊界人煙稀少的崇山峻嶺繼續北進。9月7日，紅二十五軍在戰勝嚴重饑餓威脅後，到達華池縣豹子川。省委於此地召開會議，決定徐海東任紅25軍軍長，程子華任軍政治委員，代理省委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