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一個草長鶯飛的日子,路上的行人或許是收到了之前的影響,對這幾個謀殺案還是心有餘悸,都躲在家裏麵不敢出來,可是這對於變態又怎麼樣呢,隻要他們想殺人,不論時空和自然的任何幹擾,找到明天最好的存在方式就是他們心有所屬,找到了自己的“家”。可是你的小家就會被剝奪,你會著急嗎,會,那又怎麼樣?
賀蕭就帶著徐瑾和鄭旭楠兩個人出發了。到了江水村之後,賀蕭也並沒有去村委會的意思,而是直接來到了受害者入住的旅社。
黑色轎車猛地停在了門口,不少路上的塵土被車子帶到門口,搞得人沒法呼吸。三人下車走進去之後,發現旅社是兩層的小樓房,樓上樓下大約六七間客房的樣子,對麵還有一處平房,裏麵是後廚和餐廳。
院子上方還掛著藍色的篷布用來遮陽,靠著牆根的地方是幾個大的簡陋的玻璃魚缸,裏麵有些江水村當地的河鮮特產。
此時篷布底下還擺放著一把塑料靠背椅子,一個穿著白色背心大短褲的男人正坐在上麵搖著扇子。看著應該有五十幾歲的年紀了,頭發絲也是黑發中夾著不少灰白的。
“我們是市局警察,今天還有事情要來問您,老板。”鄭旭楠先一步走進院子打著招呼,他因為做筆錄和調監控和這位老板接觸了兩次,所以算的上是認識。
老板聞言回頭,隨後站起了身用蒲扇拍了拍大腿趕走盤旋在身側的蚊蠅,接著道:“警官又來了呀。”
“還希望對案發當天一些細節進行一下確認,麻煩找老板抽出一會兒的時間配合一下?”說著,鄭旭楠從公文包裏拿出兩張照片給老板看看。照片上的人就是毛婷和李小曼。
老板歎了口氣擺擺手:“你看我這裏現在哪裏像是很忙的樣子?除了自己家裏人,那就隻剩下蒼蠅和蚊子了,被這件事鬧得,還哪裏有遊客敢過來我家住哦!”
“就是這兩個,我有印象。”老板說道。
這時廚房的門簾被人從裏掀開,一個五十多歲的圓臉女人把腦袋探出來,在得知他們三人的身份之後,頗為不屑的撇了撇嘴,嘟囔了兩句之後縮回了廚房內。
那嘟嘟囔囔的話無非就是抱怨,意思死人又和他們沒關係,偏偏警察總是上門來找晦氣。
老板用鄉話訓斥回去兩句,之後扭過頭不好意思的衝著他們三個笑了笑:“這兩天生意不好,婆娘心裏有點火氣,嗬嗬……幾位警官,你們還有什麼想了解的我一定盡力配合,還請你們務必快些找到凶手,證明我的無辜,不然我這一家老小都靠著自家的生意,可就黃嘍!”
“麻煩您先帶我們去他們住過的那間房看看吧?”賀蕭開口。
“唉!跟我來吧。”
徐瑾等人跟在他的身後進了那間二層的小樓,一進去就覺得裏麵有些年頭了,設施什麼的都顯得有些破舊。一樓的三間客房都是敞開房門的,看起來有些狹小,估計一個房間也就五六平米的樣子,隻有一張床個一個櫃子,衛生間都是公用的。
正對著門那裏是一處僅容一人通過的窄樓梯,一踩上去還會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二樓也有四間客房,其中兩個和樓下的一樣小,另外兩間就比較大了。一間裏麵擺著七八張小床,顯然是用來接待團體旅客的,還有獨立的衛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