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辦的怎麼樣了?”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右手中指已經消失,短小的手指夾著一根快要燃盡的香煙。
煙霧繚繞的屋子裏,隻看見發著明火的金色火盆,雖然受盡時間的熏陶,發黑的讓人辨不清它原來的顏色。
煙霧順著向上的氣流,一股腦的往上攀爬,生怕見不到屋頂僅剩的陽光。如同煙柳的形狀,肅殺的氣氛中,空氣冷冷清清。
在場沒有人應答男人的話,互相打量著,伺機尋找一個炮灰,可是男人這種場麵見習慣了,沒有多動容,隻是用手滅掉手上的煙頭。
“嗯,嗯!”空氣中輕輕的咳嗽聲,告訴在場的所有人注意眼前的情況,這是男人身邊的一個小個子男人做的動作。
“什麼情況,你們在幹什麼?”空氣繼續安靜,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多分鍾。
男人站起身來,跺了跺腳,讓腿上的褲管放下來,輕咳清嗓子,慢慢地說道:“你們說,見過螞蟻為什麼死嗎?”
旁邊的一眾人紛紛搖頭不敢言語,男人看完後繼續說:“螞蟻就是那樣的弱小,但是大象卻踩不死它,苗條細小的身體讓它躲避龐然大物更加敏捷。
但是還是有降服他的人物存在,我不會說什麼高談論闊,隻會關注你們,你們在我眼中就是螞蟻,你們做事從來就不會像螞蟻一樣幹幹淨淨,妥妥貼貼,真讓我頭大!”
轉身重新從包裏拿出一包香煙,敲擊幾下,彈出一根來,手上的烈火已經抵擋不住,香煙點燃了。
“從現在起,你們看看這就是做錯事的下場!”男人亮出他的中指,在眾人眼前就是那麼短小,可是它所代表的傷疤和悲痛沒有原來那麼簡單。
男人身後的一個強壯保鏢,從腰間拿出一把刀,麵對著微弱的燈光不是寒氣,而是血熱。
一個個排隊走上前去,手起刀落,鮮血就這樣噴湧而出,男人臉上露出了笑容,一直在“微笑”。
“這次隻是教訓,下次辦事幹淨點兒!”男人轉身從屋子裏走出去,外麵的風吹進來了,順著風,血液的味道飄了出去……
男人在這裏沒有名字,簡單來說他們都叫他“先生”。男人的身份沒人知道,他身上的衣服永遠都是黑色。
地下室裏,傳來陣陣嘶吼。潮濕的通道裏隻能看見牆麵上布滿青苔和惡心的黴斑。在這裏看不見一出地方有生命的跡象。
過道內無數的鐵籠整齊的放在兩邊,漆黑的鬼影躲閃在陰暗的角落,隻怕有人還在這樣的地方瑟瑟發抖。
先生穩重地走在這條過道上,慢慢悠悠不像是會有害怕的樣子,處著一根黑色金屬拐杖,直杵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男人走到一間籠子前,先是歎了一口氣,直接對裏麵的東西說:“你聽著,我要看見褚之先的屍體。”
裏麵的怪物似乎聽見這個先生的話,暗暗嘶吼一聲便又沉下去。
怪物從臉型上像是一個健壯的男人,但是身上的皮膚全都潰爛,血紅色的傷口透著一條條黃色的黴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