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轉折折,走了水路,又過了大山,最終到了中州北城。
早在下船的時候,各個勢力便已經分開各回各家。
要數蕭霆深和薑雲綰的隊伍最多人,石涵就不用說了,木斯帶來的劍宗之人,當然劍豪以及他帶的人除外。
劍豪肯定不可能和木斯一起,下船的時候,他便已經和木斯說了個明白,到了中州除了事關於煉藥師大會的事,其他互不幹涉。
好不容易回趟家,石涵很樂意把木斯帶回去。
兩人都已經成親,可木斯還是第一次去石府。
木斯計劃在中州北城呆上幾天,反正離煉藥師大會還有些時間。
在石府門口,木斯打退堂鼓了。
“綰綰師父,我心裏有些害怕,要不咱們直接去中州吧。”
薑雲綰噗嗤一聲笑出口,重重地敲了一下木斯。
“你都和石涵成親了,怕到那麼多幹什麼,難不成你是打算一輩子都不見石家主?堂堂劍宗少宗主以及我薑雲綰的徒弟居然連見嶽父都會怕,可別丟我的臉。”
木斯低下頭,任由薑雲綰怎麼說,他就是不能前進一步。
蕭霆深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便是走上前拍了拍木斯的肩膀。
木斯抬頭看了看了一眼蕭霆深,最終點了點頭。
“薑姑娘,為何在這外麵站著,快快裏麵請。”石鬆還是一如既往熱情。
讓人疑惑的就是這石鬆最先叫的是薑雲綰,而不是石家的另外一個貴客木斯。
當然,沒誰知道石鬆和薑雲綰的淵源。
跟薑雲綰打了聲招呼之後,石鬆才跟蕭霆深打招呼,至於木斯,直接忽略。
木斯站在原地有些尷尬,他一直在等著石鬆先說話。
“嶽父大人!”木斯突然喊出口。
石鬆本意進門,聽到後麵的喊聲急忙把身體轉回去,這才想起來石涵剛才在裏麵跟他說的話。
“你…你你就是木斯?”石鬆的情緒稍微有些激動,“我這腦子,剛才真是不好意思,突然間把你給忘記了。”
木斯摸了摸頭,憨厚一笑,“沒事。”
“都進去吧,石府有些破你們不要嫌棄。”
薑雲綰和石鬆是走在最後麵。
“石家主,最近將家有沒有什麼動靜?”薑雲綰突然問道。
將家這枚棋子絕對不能鬆。
“沒,經常和我談起你,從來沒有見過將老頭那樣,他呀,是真的怕你了。”
看著石鬆的樣子,薑雲綰怎麼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頭母老虎一般呢,不由苦笑。
“沒有什麼動靜就好,石家主,恐怕還有一段很長的時間要委屈你,等把中州的事情處理好了,中州北城第一家族還是你們石府。”薑雲綰說道。
中州北城第一家族……
石鬆似乎有些觸景生情,隱約老淚縱橫。
“其實我現在挺好的,至於石家,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那可未必,相信你也聽說木斯的身份了吧,劍宗的少宗主,將來前途無量,你要相信,木斯會幫你幫石家重新發展起來的。”薑雲綰笑著解釋道,說起木斯她還是很自豪的,畢竟她是木斯的師父。
石鬆的目光之中迸發出一道精光,他好久沒有這樣的鬥誌了。
“聽薑姑娘的,重振石家!”
看到石鬆和薑雲綰在外麵聊天,石涵在裏麵可不高興了,吵嚷著要石鬆進去。
石鬆尷尬賠笑,而即便直接向裏麵走去。
薑雲綰下意識往後麵看了看,好像有人。
今朝算得上是石家頭一次這麼大團圓,石涵遠嫁劍宗,下一次回來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了。
蕭霆深和薑雲綰早早離席,這是屬於他們的天倫之樂。
兩人本想著偷偷去將家走一趟的,剛剛到門口,將員外就提了不少東西來。
看來剛才盯著這邊的人是將家的人。
“將員外,你可真是越活越年輕,差點沒有把你認出來。”薑雲綰先是出聲,這家夥本來是一頭白發,現在卻染成了一頭黑色的,看過去實在是有些不習慣。
“薑姑娘還是不要笑話老夫了,本來研究延長壽命的丹藥,結果弄染發的丹藥出來,又沒有解藥,便是如此。”將員外解釋了一番。
薑雲綰不再說話。
蕭霆深進而往前走了一步,“將家主,不知道能否借一步說話,有些事想跟你聊聊。”
將員外認識蕭霆深,是天府的盟主,真正意義上的合作夥伴。
薑雲綰並沒有去聽他們在商量什麼,隻是侯府之中轉悠著。
算一算時間,他們也已經到了中州,藥家居然還沒有找上門,真是奇怪,難道那藥茫就那麼不濟?死了都沒人管。
下一刻,薑雲綰就發現她想錯了,藥家不僅來人了,而且還來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