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綰沒有等到韓單,卻等到了另外一個人,這個人她也從來沒有想過回來找她。
聽下人稟報說,來人是個年輕的女子,到了之後就跪在門口。
天府的人上去問她叫什麼她也不說,隻是說一定要見薑雲綰,不然就長跪不起。
起初沒有人相信,還以為是騙子。
足足過了三天,那人不吃不喝,就那麼跪著。
天府的人看不下去,就進去跟薑雲綰說了,說不定真是重要的人。
薑雲綰聽到有這麼一個人之後,實在想不出會是誰,於是她就想親自出去看看。
看到跪在地上的人,她立刻回頭,居然是裨兒!
有身孕在身,薑雲綰不想動怒。
“小姐。”
“我不是你的小姐!”薑雲綰怒聲打斷。
“小姐,裨兒知錯了,就是想要跟你道個歉。”裨兒已經有些淚意,她好後悔,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做出那些事來,現在想想,簡直是驚世駭俗。
“都說了,不要叫我小姐,而且你也沒有資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薑雲綰冷哼一聲,“現在你也有這麼強的實力了,我可受不起。”
薑雲綰沒有心軟的意思,隻是感覺心無比的痛,突然間,好像所有的痛都提出來了一般。
裨兒低聲抽泣,開始講最近發生的事。
碧眼婆婆已經死了,她臨死之前把所有的修為都傳給了裨兒,臨死之前什麼話都沒有說,就提醒裨兒找薑雲綰認個錯。
裨兒起初也不知道碧眼婆婆為什麼要她這麼做,想了一段時間她才有種感覺,就是精神好像突然間輕鬆了許多,而且有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
碧眼婆婆控製了她那麼久,總算是解脫。
所以裨兒迫不及待要回來。
聽裨兒這麼一說,薑雲綰依舊沒有心軟的意思,都已經錯過了,沒有必要去解釋什麼,現在是怎樣依舊怎樣。
裨兒的聲音落下之後,兩人之間徹底沉默,誰也沒想著繼續說話。
薑雲綰欲走。
裨兒再也堅持不住,內心深處的情緒盡數表現出來,已經被人強製壓抑了太長的時間,碰到釋放的機會,自然毫無保留。
“小姐,裨兒願意繼續在你麵前為奴為婢,求你收留我。”裨兒一直在磕頭。
這樣的情緒是偽裝不出來的。
薑雲綰也不知道該不該去原諒裨兒,其實,裨兒並沒有害過她,隻不過是跟她斷絕了關係……
薑雲綰的老毛病又犯了,同情心有些泛濫。
但是在裨兒這件事上,她的確很受傷。
“裨兒,你起來吧,你我之間那種關係肯定不可能存在,以你現在的實力去哪都行,倘若你想留在天府也可以留下。”
薑雲綰並沒有把話給說死。
隨後,她就進了屋。
裨兒本想著追上去的,但是旁邊的人把她攔住,她撕心裂肺地叫著,希望能換回薑雲綰的回頭。
可薑雲綰已經心意已決,哪裏會輕易轉身。
其實,薑雲綰眼角也出現了些淚水,她同樣痛苦著,可沒有辦法以前的裨兒已經永遠沒有辦法回來。
回到了房內之後,薑雲綰徹底靜下心,她在想,還有沒有沒有還清楚的人情債。
裨兒的出現實在是出其不意。
幾天時間下來,薑雲綰一直在關注裨兒那事,這幾天她都沒有離去,而是一直在外麵幫忙做事。
反正薑雲綰的態度肯定不變。
蕭霆深回來看到了裨兒後也很疑惑,便去問薑雲綰。
薑雲綰僅僅搪塞,裨兒要那樣就那樣吧,隨她,反正也不多說其他的事。
蕭霆深自然不會深究,她們之間的事太複雜,想管都無能為力。
日子漸長,平平淡淡,生活內沒有一點波瀾,每一天都是那樣,周而複始。
相比於曾經那段轟轟烈烈的事兒,薑雲綰實屬有些難以接受,無奈肚子越來越大,實在是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分心做其他事。
幸好有淺吟在,不然得無聊死。
“綰綰,你今後有怎樣的打算,你的修為這麼高了,難道就甘願在家相夫教子?”淺吟出聲問道。
薑雲綰可不認為淺吟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娘,是不是蕭霆深讓你來問的,就知道那家夥沒安好心,哼,現在也不知道成天跑去哪兒了。”
薑雲綰當然不滿,比起最初階段的熱情,蕭霆深已經變了很多。
“自然不是,這是咱們之間的秘密,跟他說幹什麼,當然,你也要理解,偌大的天府剛剛成型,又要從明轉暗,他自然有很多的事。”淺吟為蕭霆深辯解。
薑雲綰沒有回應,她可不認為蕭霆深是因為這事,恐怕他是去找古川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