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之安和文上繆爭得麵紅耳赤,這一激動,這賭約脫口而出,讓人防不勝防。
恐怕郭之安自己都後悔了。
“郭老頭,此話當真?”文上繆倒是有些興奮,畢竟現在文家有那麼個好幫手。
“當然是真的,但是隻能是姓郭的人和姓文的人才能參加,要是其他人參加視作認輸。”郭之安不傻,他聽郭恨南說了薑雲綰的厲害程度,剛才說得著急了,也就隻能用這樣強詞奪理,以重新占得優勢。
文上繆當然不樂意,要是薑雲綰不出馬,他們文家必敗無疑。
“剛才你可沒有說這一點,否則咱們就別比試,從此在這格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文家和郭家從此老死不相往來。”文上繆冷哼一聲。
郭之安嘴角揚起一抹邪笑,“文上繆,算你有種。”
薑雲綰看郭之安的表情不對,這這才是他來的目的。
兩家根本就沒有什麼公平競爭可言,但是今天文上繆自己說出這些話來,也就說即便以後真出了什麼事,煉藥師公會也不能插足進來,這僅僅是兩家人的恩怨。
薑雲綰本想著讓文靜過去提醒文上繆的,但是在這關鍵時刻卻找不到她人。
“郭家主,咱們還是比試吧,這一次我不會出手幫助文家,我建議,你們兩家各出一個年輕一輩進行比試,你看如何?”她隻好自己開聲,本來這樣的閑事是不能管的,可薑雲綰控製不住,攤上了這事能怎麼辦,文靜算她半個徒弟。
文家的人瞬間沸騰。
“好!如你所願,咱們走。”郭之安大笑著離去,走得很著急,恐怕是怕文上繆反悔。
文上繆呆呆地看著郭之安離開,他當然想要拒絕,可這時候如果說出口,那郭家肯定會再次咄咄逼人的。
所以,他把矛頭指向了薑雲綰,至於薑雲綰所幫助文家渡過難關的事,已經拋至九霄雲外。
“薑姑娘,這是我們文家內部的事情吧,似乎你並沒有權利說那樣的話吧!”文上繆語氣並不是很好。
薑雲綰能夠看出來文上繆在憋著怒意,她感覺很可笑,他這樣的人都能當上家主,看來這文家是真的沒有人才可用。
正好那文楓溪又不在,薑雲綰也找不到人說,又不想跟文上繆理論,態度也就落了下來。
“文家主,我這是為你們文家好,如果你們文家一直都這麼畏畏縮縮,在煉藥師公會占得了一席位又如何?最後還不是成為挨打的對象,文家主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罷,薑雲綰就要離開。
文上繆爆發了。
“薑雲綰,你以為你是誰啊,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老夫了,你以為你幫文家保住了煉藥師公會長老的席位就可以在這兒胡作非為嗎?我告訴你,在這文家,還是我這把老骨頭做主!”
文上繆說得鏗鏘有力,所幸的是其他的文家人沒有開聲,不然,薑雲綰非要把這個家族滅了不成。
見過狗咬呂洞賓的,但是沒見過像文家這樣的,不僅做了狗,還是個不識好歹的狗。
薑雲綰當然不會去回擊,那樣顯得她好像圖文家什麼一樣。
“文家主,還是那句話,好自為之,如果我是你就開始去選人了,而不是在這兒做這些無用功。”
“你給我回來!”文上繆吼道。
薑雲綰徑直向文靜的那個小院走去,也就那邊安靜一些。
文上繆讓人趕緊去把文楓溪找回來,出了這麼大的事他一個人可不能做主,畢竟事關到文家的未來。
文上繆是恨死薑雲綰了,要不是她出來說這麼一句話,那郭之安怎麼可能會說要比試。
現在文家根本就沒有什麼年輕一輩可以對抗郭恨南。
還沒有比試,文上繆就感覺到了這次要輸。
薑雲綰並不怎麼關注這件事,能不能挺過這一次全靠文家自己,她最多幫忙指導。
如果文上繆不傻,派出去的人肯定是文靜。
過了沒多久,薑雲綰感覺到啊了文楓溪回到了文家,但是並沒有去找他。
估計是格瑪跟他說了些什麼吧。
薑雲綰怎麼說也算是煉藥師公會的貴賓。
好好地度過這一個月,然後離開格城,以後這樣的事情真心不想插手,不值得。
或許,這就是人性吧。
即便你幫助了他們再多,但是有一件事做不好,他們就會感覺你十分不濟,從而對你產生否定。
幫他們做好是裝出來的,不合他們心意了,你就是本意。
薑雲綰想了很多,一步一步成長,也就隻有實力才能讓人看得起,你做得對也對,做的錯也對。
她又閉起了眼睛,將心中的雜念全部驅趕了之後,她便開始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