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是過山車的軌道,而且誰也不知道,設計修建這個軌道的人到底是多麼的鬼畜,玩的就是心跳,為的就是能夠讓人生跌宕起伏!
當薑雲綰暫時收起了浮沉珠,打算跟蕭霆深兩個人走進方才開啟的那個洞口的時候,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低沉的冷笑。
破風聲從身後傳來,蕭霆深立刻轉身,上前一步,雙手推出,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正好抵擋住了三支閃爍著銀色金色光芒的羽箭。
羽箭在蕭霆深的手中碎成點點金光,最後消失殆盡。
“背後偷襲,可不是什麼君子行徑!”蕭霆深看著眼前這個身著長袍,頭戴帽兜,就連握著弓箭的手上都帶著羊皮手套的男人,聲音冰冷,帶著濃濃的煞氣。
“君子?什麼是君子?”帽兜之下的腦袋微微抬起,那人的聲音同樣冰冷,像是從海底打撈上來的礦石。
“閣下,是光明教會的人?”被蕭霆深護在身後的薑雲綰上前一步,目光上下打量了對方一下,似笑非笑的開口問道——那個迷宮可不是什麼好走的,要不是光明教會的人或許還知道其中法門,別人大概是走了天大的狗屎運才能夠這麼快走出來!
“沒錯。”那人也不矯情,被薑雲綰認出了身份就大大方方的回應了。
薑雲綰微微眯起眼睛,“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跟你們教會之間,似乎並沒有什麼恩怨,你們那位女候選人露絲小姐,還試圖對我們伸出橄欖枝呢!”
“那又如何?”對方不帶一絲感情的反問,“露絲是露絲,我是我。”
“所以你是在說,你們之間的關係其實並不好?”薑雲綰嗤笑一聲,反問道。
“你若是這樣說,我也沒有什麼異議。”對方油鹽不進。
薑雲綰聳了聳肩,“其實你們的關係好不好,跟我也沒有什麼關係。就是很好奇而已,你幹嘛一見麵,就對我們出手?”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道理,你們應該懂得。”對方似乎冷笑了一聲,微微抬起的帽兜之下,露出一雙猩紅色的眼睛來。
薑雲綰挑了挑眉,臉上笑意不減,道:“你是想要一挑二?誰給你的信心啊?”
“可是你看起來臉色不大好。”猩紅色的眼睛微微一眯,那人好像已經看穿了薑雲綰的身體狀況,“或許我應該好好感謝你們,替我鋪好了路!”
薑雲綰嘖嘖兩聲,神情看起來寫滿了好奇,道:“你就這麼有信心,能夠打敗我丈夫?”
蕭霆深冷著一張臉,早就快要變成一台中央空調了。
可是對方裝出一副絲毫沒有看見的樣子,大大方方的承認道:“是啊,我有這個信心!”
蕭霆深的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都已經爆出來了,骨節被捏的咯吱咯吱作響,看起來是恨不得現在就能夠擼起袖子跟對方幹上一架,把對方的信心打一個支離破碎!
但是薑雲綰伸手握住了蕭霆深的手,手指在他的手心之中悄悄花果。蕭霆深心中雖然對光明教會的人十分不滿,不過礙於薑雲綰,也隻好硬生生的將心中的怒火暫時壓了下去。
“我告訴你啊,狂妄呢,容易陰溝裏翻船。”薑雲綰笑了笑,手指一邊不動聲色的在蕭霆深的手心之中劃拉著,一邊對對麵的人道。
那人絲毫不以為意,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有資本的狂妄呢?”
薑雲綰一挑眉毛,像是後知後覺,道:“也對,你要是沒有一點資本的話,我想你也沒有那個資格成為下一任教皇的候選人之一了。”
“你在拖延時間。”忽然之間,那雙猩紅色的眼睛收縮了一下,那人說了一句跟他們的話題一點都沒有關係的話。
薑雲綰眨巴了一下眼睛,佯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故意用千嬌百媚的聲音道:“哎呀,被你發現了!”
作為回應的,是三隻迎麵而來的金色羽箭。
薑雲綰一改臉上的柔弱表情,上前一步,單手叉腰,強大的靈魂力量噴薄而出,笑得那叫一個邪魅狷狂,“我告訴你小子,就算姑奶奶的臉上看起來不太好,那也不是你這樣的家夥可以無視的!”
金色的羽箭被靈魂力量裹挾,霎時間失去了前進的力量,在薑雲綰的操控之下,調轉了箭頭,朝著對方而去!
“你以為你這樣的把戲,能夠把我怎麼樣?”對方不急不換,抬手輕輕打了一個響指,來勢洶洶的羽箭頓時在麵前停住,破碎,沒能夠傷害到他分毫。
“不過就是強弩之末!”冷笑了一聲,帶著羊皮手套的雙手抬起,再一次搭上了手中長弓的弓弦,三支比起方才更加巨大,更加金光耀眼的羽箭在成形,弓弦已經被拉成滿月,隻要他一鬆手,這三支羽箭就會衝著薑雲綰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