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哥,沒事吧。”
“小舞,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麼?”
疼的呲牙咧嘴的吳司寅指著自己的臉龐反問道。
“額,吳哥,我們還是離開這個房間吧。”
不知火舞的眼神落在吳司寅身後,猛地將他拉過來說道。
吳司寅疑惑的轉身望去,隨後猛地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白天被他槍斃的吉伯知事和一眾死鬼頂著一張張血流不止的慘白鬼臉,雙腳虛浮,密密麻麻的疊在一起冷冷的注視著吳司寅。
“為什麼?!
為什麼要殺我?!
我死的好慘!
我明明已經做好了投降的準備,為什麼你還要殺死我?!
我死得好冤啊!
我不甘心!!!”
為首的吉伯知事出口就是一大堆霓虹語,說的吳司寅滿腦門黑線。
滿滿求知欲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不知火舞。
不知火舞則秀眉緊蹙,察覺到滿是求知欲的目光後,隨口翻譯道:“吳哥,他們都是白天被我們槍斃的人,過來報仇了!”
吳司寅聽後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按照他剛剛學到的鬼物常識,人隻有在死時滿懷怨氣戾氣才會有一定概率變成厲鬼報複。
對方雖然是被自己下令殺死的,但這並不足以形成怨氣和戾氣。
每年霓虹國被處決的人多了,要是都能形成厲鬼怨魂的話,霓虹國的陰陽師早就忙壞了……
自己和對方立場不同,槍斃他們理所應當,他們有什麼可埋怨的?
算了,鬼物已經出現在眼前,想再多也沒用。
吳司寅思維一轉,對不知火舞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好,我們走!”
吳司寅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外逃去,不知火舞緊隨其後。
那些手裏拿著蠟燭的燧發槍列兵由於不是活人,所以看不見吉伯知事一群鬼物,在吳司寅的命令下擋住了後路門口。
隻可惜,他們的行為注定徒勞無功。
這些毫無人氣的戰鬥傀儡在吉伯知事一群鬼麵前,就跟牆壁一樣,輕鬆穿了過去。
“小舞,我們跑不過鬼的,你能不能解決他們?”
“吳哥,專業不對口啊,我激發的血氣隻能傷到他們,但卻不知道該怎麼殺死他們,不斷激發血氣的話會讓我身體虧空的,到時候我們可就一點自保之力都沒有了!”
庭院裏,大群燧發槍列兵身材筆直的站在那裏,看著吳司寅和不知火舞兩個‘老大’亡命奔逃,卻找不到任何敵人,滿臉迷茫之色。
好在,吳司寅急中生智,對周圍的燧發槍列兵喊道:“去吧小泉三郎給我找來!”
隨後,吳司寅和不知火舞腳步猛地一頓,停了下來,因為他們前麵的拐角處飄出來兩個白天慘死的鬼。
這些鬼明顯不是正兒八經的厲鬼,不會說話神情呆滯,吉伯知事說什麼他們就做什麼。
吳司寅知道,這些鬼隻是最低級的孤魂野鬼,連自己的神智都沒留住,之所以存在隻是因為和他們一起死的吉伯知事化身為厲鬼,強行留住他們的生魂,阻止他們下地府,淪為吉伯知事的傀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