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紫竹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姐,蒼嵐公子什麼時候成為您師兄了?”
林清琬捧著一包藥邊走邊解釋,“從小就是啊!不然我為什麼會輕功!”
“但是依屬下看,您的這位師兄好像並不友善。至少我能感覺到,他是討厭王爺的。”紫竹從他身上感受到對蕭穆寧的敵意。
“而且,蒼嵐公子原來就是玄幽冥主,這太不可思議了。”紫竹一路上都在消化這件事情。
林清琬早就擔心過蒼嵐接近蕭穆寧的真實意圖。蒼嵐也好,冥主也好,這兩個身份應該都不是最真實的那個,一定還有什麼是他們想不到的。
可無論如何,林清琬始終無法堅定地告訴自己,蒼嵐是個壞人!即使他帶著幾層麵具,即使身邊的人都說他殺人如麻。
她看著手中的藥,“王爺懂醫術,這些東西給他,有沒有毒他自己應該能分辨!”
晚上蕭穆寧獨自來找林清琬。
林清琬正在燈下絮棉花,看到蕭穆寧進來,朝她打了個招呼,“王爺來了!”
“你在幹嘛?”
“我在做前幾日答應你的冬季睡衣啊!今日下午出去正好買了幾斤棉花,就想著多做幾件,給我父親母親也各做一身。”林清琬將棉花絮在裁剪好的布料上。
蕭穆寧坐在她對麵看著她手上忙個不停,“你說你連這些都會做,怎麼就不會做外袍呢!”
“我要是給你做件外袍,不僅是京都,整個大禹國都能聽聞此事。”
按他的性格,他都能穿這衣服天天紮在毓春堂。
蕭穆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夫人給我做外袍,我得穿啊!”
林清琬沒理他,多虧她做的都是睡衣,才沒給他出去展示的機會。師兄啊!總歸我還是向著你的。
“聽說你今日去毓春堂了?”蕭穆寧聽手下來報,看見郡主一身男裝繞到後門進了毓春堂。
林清琬拿出那一包瓶瓶罐罐,“是啊!我去跟他說了一下有關刺殺的事,順便管他要了一些治外傷的藥,你看看能不能用上!”
“刺殺的事他怎麼說?”蕭穆寧雖然相信蒼嵐不會這麼做,但也好奇他知道此事是什麼反應。
“我看了他的飛鏢,兩者樣式完全不同。而且他說他從不用暗器殺人!這點我信,以他的武功犯不著用暗器。”林清琬正常的闡述自己的觀點。
可蕭穆寧有些不大樂意,“你倒是挺瞧得起他,他武功很好嗎?你見過他的武功?”
林清琬頗感意外的抬頭看他,大哥,這個醋你也要吃?
蕭穆寧可能也自覺沒趣,換了個話題說道,“我今日已經讓人開始做禮服了,鳳冠也在做。明日我便讓父皇下旨找司天監批我們的八字,先把吉日定下來。”
“好,都聽你的!我母親聽說這事,還把我數落了一頓,說我沒提前告訴她。”林清琬打著哈欠說道。
“我們的決定確實太突然了!林夫人生氣也沒錯!”
蕭穆寧搬著椅子坐在林清琬身邊,學著她的樣子,給旁邊一塊布料絮上棉花。不得不說,蕭穆寧不僅聰明學的還挺快,活幹的也不錯。
林清琬想到大婚,便與蕭穆寧閑聊起來,“王爺,你知道嗎?我家那邊男女都是二十歲之後才能結婚。”
“這麼晚!那之前都在幹嘛?”蕭穆寧算了算,二十多歲,她母親這個年紀的時候,他都已經上學堂了。
“上學、考試,畢業了都要出去工作,掙錢養家。”
蕭穆寧不解,“女人也要出去工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