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婚當日,舉國同慶。
林清琬坐在奶茶店的二樓看著樓下迎親的隊伍,一路敲鑼打鼓的往皇城走。
天氣越來越冷,喜轎上的金龍彩鳳棉門簾捂得嚴嚴實實,隊伍的兩側是蕭穆寧的巡防士兵在護駕,看熱鬧的百姓都伸長了脖子想瞅瞅新娘子到底長什麼樣,畢竟這位可是他們這一個月來茶餘飯後的談資。
奶茶店還沒到開張的時辰,祁越跟林清琬一樣也扒著窗邊往樓下看,“老大,這太子妃你見沒見過?”
“見過。”
“長得好看嗎?”祁越認為能選為太子妃的人,容貌上必然是出眾的。
“這個太子妃說起來你也應該是知道的。”
林清琬將韓小姐的身家背景跟祁越一說,祁越拍腿道,“是她呀!我的老天爺!沒想到這韓小姐居然有這命!”
“嫁入皇室於她來說可未必是好事!”
婚嫁的隊伍漸行漸遠,街道上也恢複了往日的常態。
看完了熱鬧,祁越將窗戶關上,開了半天的窗子凍得他不由得搓了搓手,倒了兩杯熱茶一杯遞給了林清琬,另一杯則自己捧在手裏,“老大吃早膳了嗎?”
林清琬搖了搖頭。
祁越眸光一閃,語氣中帶著興奮,“那我們一起吃吧!前麵有個攤位賣寒具和豆漿!我去買一些回來,老大嚐嚐?”
“寒具?那是什麼東西?”
祁越一擺手,“等我買回來你就知道了!”說完,就往外樓下跑。
林清琬問身後的的紫竹,“他說的寒具是最近新出的什麼美食嗎?”
紫竹搖了搖頭,“不是啊!一直都有啊!小姐沒吃過嗎?”
等祁越將油紙打開攤在桌上,引得林清琬一陣大笑,指著桌上的東西,“這就是你說的寒具?”
祁越點了點頭。
林清琬招呼小譚和紫竹一起坐下吃,“其實它還有另一個名字,叫油條。”
小譚夾起一個切成小段放進林清琬的碟子裏,“小姐,您還別說,叫油條可比叫寒具貼切多了!”
“是吧!提到寒具,第一反應應該是夏天吃的東西。”林清琬夾起一塊浸在豆漿裏,真的好久沒吃過這樣的早餐了。
“好吃嗎?老大!”祁越滿臉期待的看著林清琬,自從林相夫婦出殯後,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她,人比之前可瘦多了。
林清琬不住的點了點頭,“好吃。”
祁越憨憨的咧嘴笑了。
林清琬好久沒有吃得這麼油膩,吃了一根便不再繼續,看著他們吃,自己端著碗小口的喝起了豆漿。
“老大,你聽說了嗎?北寒的那個太子,過段時間也要大婚了。”
“北寒的太子妃什麼出身?”
林清琬問完,紫竹和小譚也停下來認真聽。
“這位太子妃的家世那可顯赫多了。”祁越望著天回憶在客人那聽到的消息,“那是什麼部落來著?哎呀!他們的部落名的特別長,我也沒記住。反正是一個部落的公主。”
紫竹和小譚聽完有些泄氣,好像已經不是兩個太子妃的家世對比,完全上升為兩個國家在較勁。
他們兩國的情況不一樣,怎麼可能比得過。
林清琬腦海裏突然閃過此刻的新郎官蕭穆琰,她的嘴角微揚,不知道對於這個婚事他這個當事人是什麼感受?
晚上蕭穆寧回府,與林清琬說起了今日皇太子妃的受封典禮,說著說著還有些委屈,“夫人,今天可把為夫給凍壞了,我們所有人一直站在殿外。議程結束,我回頭看那些文武百官們凍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聽說內外命婦那邊都有被凍暈倒的,多虧你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