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嬌沒想到原來這些都是破綻,“那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與我日夜相守?如是做戲大可不必如此。”
宸淵慢慢走到楚玉嬌的身邊,圍繞著她的身子轉了一圈,“因為你的體內有屬於她的東西。”
楚玉嬌一驚,“你說什麼?”
她突然想到了莫離殤所說的,她不過就是故意給宸淵製造出來的假象,難道莫離殤真在自己身體裏放了什麼?
她想了一會可還是想不出什麼所以然隻能向宸淵投去疑惑的目光,“是什麼?那究竟是什麼?”
宸淵冷笑一聲,“還能是什麼,不就是千蓉的一縷殘魂,隻是那裏麵包含了所有關於瓊芳的記憶。”
楚玉嬌不信,“你胡說,如果真是她的一縷殘魂那她怎麼沒有任何異常。”
宸淵笑了,“那這不就說明她才是真正的瓊芳嗎?
還記得你丟了一魂便如同瘋子傻子一般,而她除了失去了那些記憶並無其它異常,我想就算你們偷走了她的記憶她也會自己想起來。可沒了這縷殘魂天女身怎麼能覺醒呢?
而我日日在你身邊,甚至不惜娶你都不過是想用我的靈力保護滋養它,等到它變得強大才好從你體內剝離出來。”
宸淵知道這一切的時候便知,那縷殘魂是千蓉被楚慕清騙去采靈果那日弄丟的,因為楚慕清與楚明真的陰謀不止煉製天陰丹一個,隻是當時他們都沒有想到。而這一切都是由莫離殤指示策劃的。
就在這時宸淵突然捂住胸口噴出一口血,楚玉嬌看到這裏又哈哈大笑起來,“宸淵師尊,你不是半仙嗎?你不是宸淵神君,北武神君嗎?怎麼,怎麼還會這麼不小心中了我的算計,我就看今日是你死還是我亡?”
宸淵麵色有些慘白,他額頭的汗珠已經滾落下來,他用力的抓住桌子才能坐穩,更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楚玉嬌扭動著身子走到他的麵前彎腰,一手捏住宸淵的下巴,“告訴我,我究竟哪裏不如她,你們都要這樣對待我,在楚家的時候楚慕寒對我愛理不理。
在天山的幾年更是因為她我飽受折磨,在蒼藍派又是如此,所以我隻能選擇莫離殤做一個壞人,畢竟你們都沒有給我做好人的機會。”
楚玉嬌放開手,掏出刺傷千蓉的短刀就想朝著宸淵胸口刺進去。
可變故就發生在這一瞬間,楚玉嬌感覺短刀上有什麼東西緩緩流過,從她的身體慢慢流到宸淵的手中。
“啊!”一聲尖楚玉嬌連忙丟下短刀捂住自己的臉。
宸淵終於拿到他要的東西了,他把事先準備的琉璃瓶拿了出來將殘魂裝了進去。
“終於完成了。”
楚玉嬌尖叫著,跪倒在地上。她的身子很痛,她的臉也很痛,她的心上也像缺了一角,她感覺自己就快要死了。
“宸淵,你居然騙我,我的臉,我的臉……”
宸淵再也沒有先前狼狽的樣子,還是人們心中那個絕世獨立的宸淵師尊。
“楚玉嬌,多行不義必自斃。你以為你在我酒裏下毒我會不知?
我告訴你,酒早就被我換了。
還有你的臉,這些傷痕很配你,你以為你傷了她我不會記仇嗎?”
原來宸淵一直都是用法術迷惑楚玉嬌,她的臉從來都沒有被醫治。
楚玉嬌不敢想象現在的自己是有多恐怖,她隻是用手一摸那些凹凸的疤痕就感覺毛骨悚然。
楚玉嬌知道她完了,她徹底的完了,在天山玉塵再如何折磨她都沒有傷她的臉,所以她一直慶幸而如今身上唯一一塊幹淨的地方也沒有了,她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醜八怪。
宸淵最後一揮右手,對著楚玉嬌胸口位置打了一掌,力氣不大可卻讓她連吐好幾口鮮血,身體更如有幾百根針在同時紮她一般。
“下毒,這才是下毒,以後你就日夜享受著這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吧,無藥可解不死不休。”
宸淵說完走了出去,揮手打開門窗,他想應該有人來接她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