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許暮洲終於想明白了那位漂亮阿姨是誰了。

以許暮洲夫人自居的,除了季馨兒,還能有誰?

又是那帖狗皮膏藥!

今天事情挺多,許暮洲懶得立刻去處理季氏,琢磨著先回家哄好媳婦兒再說。

不料一回到綠楊水岸,卻發現付霜的車不在。

上樓一看,屋裏空空。

劉媽還在廚房忙活,問她,她說少夫人還沒回來。

許暮洲立刻打付霜的電話,卻是關機狀態。

他的腦仁子立馬突突了——媳婦兒這是跑路的節奏啊!

不,是氣的離家出走了!

想到付霜前幾次跑路,許暮洲後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之前付霜剛跟他在一起時,鬧得太過厲害,逮到機會就跑路,他每每要放下一切事務,滿世界的抓人。

當然了,之前但凡有個錯眼,媳婦兒就能人間蒸發,現在她帶著兩個孩子,想找到她要容易的多。

可問題是,找到人又能怎麼樣?

他犯了那麼大的錯誤,不妥善解決了,付霜肯跟他回來?

以前許暮洲是可以不顧一切的把付霜強行抓回來,可今時不同往日,他隻想好好愛她,同時也享受她的愛。

不行,解鈴還須係鈴人,還是得先把根源問題解決了再說。

許暮洲直接回了趟老宅,打算找沈佩蘭好好說道說道。

小兩口好多天沒回去,許暮洲乍然回來,可把老爺子高興壞了。

然而,一看見大孫子那張臉,老爺子心口一突,丟了個眼神給邊上一圈人。

大家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許暮洲黑著臉是給誰看的。

老頭子硬著頭皮開口:“阿洲,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霜霜呢?”

他不提付霜還好,一提付霜,許暮洲分分鍾就要暴走。

他強忍著怒火,冷哼了聲:“走了!”

“走了?上哪兒去了?”老爺子心頭警鈴大作。

難怪孫子臉色不好,原來是他的寶貝疙瘩又鬧騰了。

許暮洲避而不答,冷冽的問:“沈佩蘭呢?”

“佩蘭在藥房呢,你找她啊?”老爺子試探著問。

之前沈佩蘭一碗藥膳把赫顯送進醫院,老爺子也挺窩火,許暮洲趕沈佩蘭出門,他也沒攔著。

如今沈佩蘭得到批準,重又進入許家,老爺子其實是不大樂意的,怕她再不開眼,胡亂捅婁子。

但許家已經養了沈家兄妹十多年,他們又是沈素芳的至親,老爺子也不好說什麼。

許暮洲掉頭就要走,走了兩步又停下,吩咐管家去叫沈佩蘭過來。

沈佩蘭正忙活著擺弄藥材,聽說許暮洲回來了,點名要見她,她頓時一個激靈,連忙探花:“表哥找我有什麼事?”

“我不知道,但是表小姐,少爺的臉色不大好,您小心應付。”

沈佩蘭心頭突突亂跳,想了想,最近她沒做什麼惹到許暮洲的事情。

哦,不對,有一件——遊泳池相遇,她是跟季馨兒出現在一起的。

沈佩蘭低頭暗自琢磨了一下,心頭就有了計較。

沈素芳都公然邀請季馨兒用餐了,她跟季馨兒一起去遊個泳,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再說了,她可從頭到尾都沒說什麼,怎麼著也不至於惹毛許暮洲。

沈佩蘭一路走一路想,停下腳步時,已經到了客廳。

許暮洲正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裏,微微垂頭,單手端著一盞茶,目光也不知道落在哪裏,像是在看著什麼,又像是在出神。

“爺爺好,表哥,你找我啊?”沈佩蘭輕喘了口氣,有些拘謹的在沙發上坐下。

許暮洲沒抬頭,隻是淡漠的開口:“你跟季馨兒關係很好?”

果然是因為季馨兒!

沈佩蘭抿了抿唇,微微一笑,鎮定自如道:“季家跟咱們許家是世交,馨兒又是常來常往的,大家都是好朋友,平常一起吃個飯逛個街也是有的。”

頓了頓,又說:“季家跟許家是生意上的夥伴,多年的交情,姑姑也很喜歡馨兒呢。”

許暮洲一聽這話,就知道沈佩蘭把沈素芳拖下水,就是為了轉移注意力。

看吧,他親媽都喜歡季馨兒,那她跟季馨兒走得近,也沒什麼不對的,是吧?

許暮洲卻不吃這一套,冷笑了聲:“你倒是很關心許氏的生意,這麼細的心思,不在許氏集團任職,真是虧了。”

沈佩蘭一噎,哽住了。

沈佩蘭的爺爺是老中醫,父親傳承了爺爺的衣缽,她從小受到熏陶,對於中醫這一塊,還是很有興趣的。

爺爺去世後,沈佩蘭就繼承了沈氏醫館,雖然談不上將醫館發揚光大,但多年經營,也算是維持住了醫館的名氣。

沈素芳有想過讓沈佩蘭進入許氏集團任職,但沈佩蘭醉心醫術,況且沈決明已經進入許家了,她也就沒勉強沈佩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