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著一口氣的付霜,自然不會讓許暮洲如願。
霸王龍在外邊再怎麼霸氣側漏,到了老婆麵前,照樣一秒鍾化身小綿羊。
做了老半天無用功之後,許暮洲終於悲催的意識到,今天算是別想啥好事了。
他隻能憋著一肚子火去衛生間,摘下噴頭對著自己猛衝冷水,衝著衝著覺得沒啥用,索性解放雙手,自給自足。
出來衛生間時,許暮洲臉色鐵青,眉頭緊擰,重重的一屁.股坐在床邊,望著付霜歎了口氣。
付霜卻綻出一副笑臉,妖嬈如蛇的纏了上來,兩手攀著許暮洲的脖子,在他耳畔吐氣如蘭。
“老公,我好像來感覺了~”
許暮洲隻覺得心口狠狠一震,一股熱血蹭蹭蹭的直往腦門子上竄,不假思索的壓著她就撲倒了。
一通操作猛如虎,關鍵時刻,付霜垮著臉哀叫:“老公,我剛才的感覺,好像是錯的……”
看著瞪大眼睛,一臉壞笑,無比清醒的付霜,許暮洲當時就覺得一口氣卡住了,差點把他給憋過去。
付霜舔舔嘴唇,故作委屈:“要不……你別管我了,你開心就好。”
這話一說,許暮洲即便是禽.獸附體,也下不了手了。
他惡狠狠的磨了磨後槽牙,逮著付霜的脖子就咬了一大口,咬得她嗷嗷直叫,這才恨恨地鬆口,下床去衛生間,繼續衝冷水澡。
兩次一折騰,許暮洲基本上已經沒什麼念想了。
然而等他出來衛生間,卻赫然發現,媳婦兒側躺著,蜷著兩條大長腿,單手撐著下巴,眯著眸子,媚眼如絲的瞧著他。
“老公~”
許暮洲眼前一黑,腿肚子都軟了。
救命!
……
臨睡前的最後一個念頭,希望還能看見明天的太陽。
——
許暮洲在煙雨樓被百般折磨,老宅那邊也沒人好過。
一大家子,幾十口人,都在等許暮洲回來,都想親眼看看,許暮洲如今已經好轉到什麼地步了。
他們還沒見過付霜,也十分好奇,最終降服許暮洲的女孩子,會是何方神聖。
然而等了半天也沒見人來,倒是老爺子,從樂嗬嗬到急躁,再到臉色沉黑,一言不發的拄著拐棍就上樓去了。
許耀宗一把拉住老張,不解的問:“張叔,怎麼回事啊?老爺子怎麼瞧著心情不太好啊?”
老張歎口氣,無奈的攤手:“少爺不肯回來。”
“什麼?阿洲他不回來了?”許耀宗眼睛瞪得老大,既尷尬又失望。
今天一大早,老宅就忙活開了,人人都在期待晚宴,許暮洲卻不肯回來,這不是讓全家人白等一場麼?
老張連連搖頭:“少爺說工作忙,要加班。”
許耀宗聽了,眉頭擰得死緊,抿了抿嘴唇,卻沒說什麼。
許暮洲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又不愛應酬,跟老宅這邊的關係也冷淡的很,也就是付霜來了,他才會一起回來,平常他是很少會過來的。
隻是今天大家都在期盼,許暮洲說不來就不來,難免令大家失望。
沈素芳在一邊聽得真切,想到老爺子發的那段視頻,以及被踢出家族群的當眾打臉,她就恨得牙癢癢。
嗬,老爺子把那臭丫頭當塊寶,殊不知人家根本就不領情。
“哪兒是少爺工作忙要加班,恐怕是咱們的少奶奶不樂意吧!”
沈素芳陰陽怪氣的開口,用的是肯定語氣。
許耀宗臉一沉,不悅道:“你又知道了?”
他對付霜沒什麼意見,隻要許暮洲喜歡,他就能接受。
沈素芳幾次三番為難付霜,許耀宗並不知情,許暮洲來家裏鬧那一場,揚言要入贅付家,許耀宗倒是聽說過,隻是不了解詳情,也沒去多做理會。
沈素芳冷笑:“猜也能猜的出來,除了付霜,還有誰能使喚得動你兒子?老爺子都親自打電話去請了,阿洲再怎麼忙,也不會不給爺爺麵子,唯一的解釋,就是付霜不想來了唄。”
許耀宗不置可否,陰沉著臉沒接話。
沈素芳挑了挑眉,環視一圈無比失望的眾人,又道:“昨天老爺子可是親自去公司了,不照樣沒把人帶回來麼?你兒子什麼性子,你這個當爹的還不清楚?要不是付霜阻撓,他會寧可把老爺子請去綠楊水岸親自下廚,也不肯來老宅吃頓飯?”
這話許耀宗沒法反駁,的確,昨天許暮洲親自下廚一事,十成十是付霜的意思。
這麼看來,今天小兩口不肯回老宅,多半也是那丫頭的意思了。
三個嫁出去的姑奶奶們窸窸窣窣的議論開來,言辭間滿是對付霜的不滿,覺得她不知禮數,任性驕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