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剛才那個寶寶,真的很可愛,可是他還那麼小,就……那對老夫妻,穿著打扮都很樸素,衣服都磨毛掉色了,多半是為了給寶寶治病,積蓄已經花的差不多了。”
付霜仰著臉,淚水漣漣的看著許暮洲:“這樣的人家太多太多,我想盡我所能幫幫他們。”
不論她這輩子有沒有兒女緣分,能幫助別的寶寶少受些罪,都是值得的。
不是有句話叫做“但行好事,莫問前程”嗎?她多做好事,一定會有好報的。
許暮洲抬手輕輕揉了揉她的腦門子,溫聲道:“好,我來安排。”
付霜不懂這些,但她可以出錢出力,流程就交給許暮洲去辦理。
“阿洲,你會不會覺得我太任性了?”
“為什麼?”男人奇怪的問。
“我一會兒要收養孩子,一會兒要念書,一會兒又要成立慈善基金,太能折騰了。”
付霜說著,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麼想想,她好像是比別的女孩子麻煩了不少。
“你還可以更任性一點。”男人溫柔的注視她,輕輕摩挲著她的腦門子,“隻要你開心就好。”
頓了頓,他又強調了一遍:“我什麼都不求,隻求你在我身邊,能開開心心的,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陪你去做。”
“不嫌我煩啊?”付霜挑眉笑著斜睨他,心裏早就有了明確的答案。
“隻要你別嫌我老就行。”許暮洲哼哼了聲,想到付霜說他是“老男人”,還是有那麼點子不爽。
付霜一把抱住他,臉埋在他懷裏蹭了蹭,軟綿綿的撒嬌:“那你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這輩子都不許放開我的手。你要牽著我的手,陪我白頭到老。八十歲之前,咱倆誰都不許撇下誰。”
許暮洲沒應聲,用力點了點頭,大手扣在付霜腰間,扣得死緊,仿佛要把她揉進骨血裏。
“阿洲,你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我有多愛你。”
付霜心裏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鼻子有些發酸,想抹上幾滴眼淚。
許暮洲一向不愛跟人打交道,跟付霜比起來,有那麼點子笨嘴拙舌的。
他什麼都沒說,隻是緊緊地抱著她,像是抱著整個世界。
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將美好的氛圍打得七零八落。
付霜拿起手機一看,果不其然,是赫顯。
“你怎麼沒來軍訓啊?”
“我男人來看我了,我約會呢,不說了哈,你照顧好自己。”
付霜幹脆利落的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電話那頭,赫顯聽著“嘟——嘟——”的忙音,那個咬牙切齒啊,俊俏的娃娃臉都變形了。
死女人,一心想著那個精神病,她到底是中了哪門子邪?!
“反正都到這裏了,要不一會兒去接孩子們放學吧。”付霜提議。
“很久沒陪孩子們去吃大餐學遊泳了,還是讓劉媽去接孩子們,把他們送過來,咱們還能趁這段時間看場電影吧。”
“也好。”
小兩口很快就達成協議,手拉著手繼續浪漫。
愉快的下午轉眼即逝,晚上四人在一家挺有格調的音樂餐廳吃了頓大餐,接著打道去遊泳館。
兩個孩子在淺水區已經可以自由自在的遊了,唯獨許暮洲,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掉水裏差點淹死的經曆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他學的很慢,這麼多天了,還在兒童區打醬油。
付霜簡直沒眼看,知道許暮洲基本上沒救了,她也就不指望什麼了,索性去買了個救生圈,給許暮洲套著,一起去淺水區玩。
許暮洲盯著那可笑的鴨子遊泳圈,一臉黑線,無比鬱悶。
堂堂許氏集團的總裁,套著鴨子救生圈在淺水區撲騰,這要是傳出去,他還怎麼做人?
男人冷著臉,把救生圈取下來,往小月兒腦袋上一套,轉身往池邊一坐,索性不下水了。
付霜也不去勉強他,帶著孩子們遊了幾圈,打了一場水仗,直到筋疲力盡,才打道回府。
又是火熱的夜晚。
如今的許暮洲,不再對任何事都滿不在乎,隻想著多活幾年,多陪著付霜看風花雪月,瀚海星辰。
對於沈佩蘭的醫囑,他執行的還是比較嚴格的。
趁付霜洗澡的功夫,他偷偷溜下樓喝了藥膳,晚上也沒拚盡全力,吃個半飽就鳴金收兵了。
次日醒來,付霜難得的沒有腰酸背痛。
她伸了個懶腰,撒嬌要許暮洲抱著去洗漱。
早飯罷,許暮洲開車送付霜去學校。
倆孩子鬧著要一起去,說是想看看媽媽的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