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天,赫顯也有些疲憊,心情比較放鬆,跟李可欣隨意的閑聊了好一會兒。

一瓶洋酒喝完,李可欣已經有些臉紅耳熱了。

她又拿起一瓶酒,分別給赫顯和自己倒上,手有些抖,差點把酒灑出來。

赫顯沒在意她的醉意,打了個哈哈,問道:“你們有沒有問出霜霜在哪裏?”

李可欣一聽到赫顯提起付霜,眉頭頓時皺了皺,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沒有,霜霜說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

“她不知道?怎麼可能?”赫顯壓根不信。

李可欣一臉無辜的眨巴著眼睛,嘴巴撅得老高,撒嬌.小女孩的情態:“真的,她說她隻知道是一個冷門景點,遊人很少,地方不是她安排的。”

赫顯蹙了蹙眉,喃喃念叨:“這樣啊,那地方一定是許暮洲那個精神病安排的了。”

“精神病?”李可欣敏銳的捕捉到了關鍵詞,“什麼意思?”

她這種身份的人,接觸不到上層圈子裏的大人物,對於許暮洲的情況,她連皮毛都不清楚。

赫顯說到“許暮洲那個精神病”,李可欣還以為他隻是單純的把許暮洲當情敵,嘴巴上說兩句難聽話泄泄火氣而已。

“沒什麼。”赫顯神色一凜,鄭重的叮囑,“既然卉卉沒問出來,那你再去問一下,一定要問出來。”

李可欣嘴巴撅得越發高了:“可是霜霜自己都不知道她在哪兒,我問也沒用啊,除非我明確要求她去問她男朋友!”

赫顯一愣,無言以對。

付霜的態度很明朗,不想讓他過去打擾他們一家四口,如果話說得太明白,她多半要起疑心。

李可欣到底有了幾分醉意,失控的嘟嘟噥噥:“為什麼我們一定要去找他們?南山這麼好玩,我們在南山玩,不好嗎?”

赫顯下意識回應:“你懂什麼?”

“對,我什麼都不懂!”李可欣也有點上火了,蹭的一下站起來,歪著腦袋看著赫顯,嘴巴一會兒撅一會兒撇,既像是撒嬌,又像是委屈。

“明明是你什麼都不懂,還說我!”李可欣抽了抽鼻子,眼睛一眨,迅速蒙上了一層水汽。

包廂裏,音樂還在繼續,放的是那首他們排練過無數次的《天下有情.人》。

酒意的翻湧,音樂的烘托,令李可欣有些暈陶陶的,她忽然就忘了一切,失控的說出埋藏在心底的話。

“赫顯,你知不知道,付霜她根本就不喜歡你!她根本就不願意讓你去打擾他們的度假!”

赫顯霍的抬頭,眯著眼睛,怒目直視李可欣。

“你說什麼?”

“你沒聽見嗎?不,你聽見了!你不但聽見了,你心裏其實一直都很清楚!”

李可欣忽然笑了起來,咯咯咯咯的,混合著嘲笑和傷心。

“赫顯,你為什麼隻知道盯著付霜呢?你往別處看看啊,天底下又不是隻有付霜一個女生,還有很多好女孩啊!你為什麼就看不見呢?”

赫顯冷冷地道:“你說的那個好女孩,就是你自己吧?”

他的語氣充滿諷刺,眼神更是不屑。

這個李可欣,終於按捺不住自己,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李可欣被那個冰冷的眼神刺傷了,抬手捂著胸口,悶疼悶疼的。

她悶哼一聲,淒然的望著赫顯,毫不掩飾的點頭:“對,我是喜歡你,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喜歡你了。赫顯,我對你是真心的,你為什麼就是看不到呢?”

赫顯嘴角的冷笑綻的更開,眼眸裏的不屑也越發深濃。

喜歡他?還是一見鍾情?

嗬,忽悠誰呢!

“赫顯,你不相信?”李可欣失望又悲痛,鼻子一酸,眼淚就滾下來了,“我對你是真心的!我第一次喜歡一個人,赫顯,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認真!”

赫顯輕蔑的翻了個白眼:“哦?是麼?”

李可欣用力點頭:“我對你一見鍾情,甚至為此,我還懟過霜霜。之前我覺得你對她那麼好,她卻對你不怎麼樣,我懟了她好幾次。”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你們不是真正的情侶,付霜喜歡的另有其人。赫顯,如果你跟付霜是真正的情侶,我絕對不會有任何不該有的心思和行為,可是你們不是。”

“赫顯,我不想違背自己的心,我想爭取一把。”

赫顯眉梢一挑,嘴角斜勾,笑得既諷刺,又有那麼幾分邪肆:“爭取?”

李可欣用力點頭,小臉上一片嚴肅認真:“我自認為除了家世出身,別的方麵並不比付霜差。她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她做不到的,我也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