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五(1 / 2)

蕭邦看著像睡著了一樣的母親,他無言、無淚。他隻撫了撫她的額頭,輕輕摸了摸她冰涼的手。待親人散去,他趴在她的肚子上,隱忍著,痛哭。“對不起,媽,我無能。媽啊!媽啊!媽...”

蕭邦的堂姐走上前來,那個在婆家生活的並不如意的女人,在娘家可是個會管事、會來事的。“你一個人回來?你媳婦和你兒子呢?”她四處看了下,並未尋得我和小寶的蹤影。“她們娘倆怎麼不回來啊!”她大聲質問。

“今天就要火化嗎?”

“對啊,時間都已經定好了。咱們這兒的規矩,老奶奶火化錢,孫子要給她手上係根白繩子,白繩子要由兒媳婦親自剪斷。現在你一個人回來,有什麼用啊?你媽媽怎麼能瞑目?”

“就當我是個單身漢子,行了吧?姐姐,你不要再說了,我現在心裏很煩!我媽的喪事,一切從簡。”蕭邦看著他的堂姐說。

“行,隻要你心裏過意的去,你說怎麼辦,我就按照你的意思通知親友。”

自己母親的喪事、與薑航的業務大事,突然聚集到一起了。蕭邦有些應付不過來。他不能失去這單生意,所以他和自己的父親草草辦了母親的喪事。僅僅過了頭七,他就返程回蘇了。

據說,她死的淒慘,被車撞得麵目全非,死前,她死死抓著醫生的手,叫醫生無論如何都要救救她。生命的最後一刻,她喚著自己的兒子、孫子,罵著自己的兒媳。嗬!這樣的女人啊!

“薑總,合作愉快!”慶功宴上,蕭邦舉著酒杯,露出勝利的微笑。伴在他身旁的,是他社交圈裏的那位‘知己’。

“哪裏話,你是薛瑜的朋友,自然就是我的朋友,生意給誰做都是做,陌生人嘛,我還要考驗,費時費力,交給你,我放心。不過呢,有一點,價格不是問題,我隻要質量上有足夠的保證。”

“放心,所有產品,質量包您滿意。”

“那就好,那就好!”薑航笑了笑,色迷迷的看著蕭邦的‘知己。’這一幕,恰好被蕭邦看在眼裏。

床上,沒有永恒的知己,隻有永遠的互惠互利。

“哥,今兒喝的有些猛啊,上頭了?”

“沒,沒!”薑航已然醉得不成樣子,有可能也是裝醉。“你啊你,別看我整日一副隨和模樣。其實啊,我這心裏,煩心的事,多呢!”他打了個嗝,“之前,我隻是與你不熟悉,現在既然都是朋友了,我不妨說與你聽。”誰也不知道,此時此刻的薑航,說的是真是假。“救我那個老婆啊,我早就膩了!要不是顧及孩子,我真是一天都不願回家。你說現在都什麼社會了,她竟然還像個傻大學生似的。你知道嗎?之前哥哥我,是,翻了個小錯誤。她知道了,揪住我這一點,死死不放。”

薑航越講越來勁,“我們,我和她,白天是恩愛夫妻,晚上是合租的室友。室友,你懂嗎?哈哈!我一個正常的男人,我正當年啊我,我兩年沒跟她那什麼過了,你說,我們倆,以後會怎樣?”他趴在蕭邦的肩上。“兄弟我心裏一直煩悶啊!我們體製內的人,不能輕易離婚的,牽涉的東西太多,太多!”說著,他猛地往椅子上一坐,端起酒杯,‘咕嘟’一飲而盡。

“哥,別這麼說,嫂子想必也是有苦衷。女人,得多哄哄。哄哄就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