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燃的煙在空氣中彌漫著難聞的煙草味,在昏暗的辦公室裏,橙紅色的光忽明忽暗,喬元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霎時間,煙充斥了他的咽喉鼻腔,從一開始抽煙會被嗆到的新手到如今嗜煙如命的“老煙民”,鬼知道他經曆了什麼?

劉飛揚推開辦公室的門,頹廢的喬元正窩在辦公室的沙發裏吞雲吐霧,他無奈的搖頭,這個人真的是......到底要折磨自己到什麼時候。

他打開辦公室的燈,然後拉開被喬元拉緊的窗簾,燈光霎時占據了整個辦公室,強光給喬元帶來了視覺上的衝擊,他有點恍惚,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十分畏懼燈光,仿佛這光會將他那肮髒的靈魂公之於眾。

“阿姨讓你今天回家。”劉飛揚替喬母帶話,喬母打不通喬元的電話,隻好讓劉飛揚帶話給他。

喬元無力的癱倒在沙發上,他用手背蓋住眼睛,躲避強光的照射。

劉飛揚坐到他身旁,他掄了他一拳,問道:“你到底要折磨自己到什麼時候?”

喬元沒有回答,他也不知道自己要這樣子到什麼時候,自從荊楚熙入獄後,他無數次從夢中驚醒,他夢到她質問自己為什麼冤枉她,不給她清白,他夢到她決絕離開的背影,他愛她,可他傷了她。

那天,在看守所門口見到她,他甚至不敢相信,那是他愛的那個滿眼是光的女孩,她呆滯的眼神和迷茫的外表,好像已經死掉的靈魂,都是拜自己所賜,他知道的,憑她的個性,她不會原諒他。

“喬元,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不好嗎?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自己,況且當時,你也是沒有選擇,而且,如今,你傾盡所有,已經將她救出,你就別再折磨自己了,好嗎?”劉飛揚苦口婆心道。

“飛揚,你也不相信她會做那樣的事,對嗎?”喬元啞著聲音問道。

劉飛揚輕歎一口氣道:“喬元,這不重要了,已成定局的事情,我們無法改變不是嗎?”

“可是,自那件事情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李維微,不是嗎?”對啊,從始至終參與那件事的人,如今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

“你難道還是要找到她,還楚熙清白?”劉飛揚知道喬元對這件事異常執著,但他從未想過他如此的執著。

“因為清白對她來說,太重要了。”他的姑娘,怎麼可以被人輕易潑上髒水?

【2】

喬元抽完煙,又一個人去酒吧喝酒,劉飛揚不放心他,隻好寸步不離的跟著他。

淩晨兩點,喬元終於將自己折騰的沒了力氣,他癱倒在酒吧的包房裏,劉飛揚無奈,又謹記喬母說的,今天必須把喬元帶回家。

他扛起喬元放進車子,然後駛向喬家。

喬家燈火通明,喬父喬母都未睡覺,喬母看到自己兒子胡子拉碴、頹廢至極,滿身酒氣,隻覺得心疼,她焦急的吩咐保姆去煮醒酒湯。

喬父冷著一張臉:“讓他去鬧,他最好把自己折磨死,一個大男人這麼不成器!”

“老頭子,你少說幾句。”喬母嗔怪道。

“飛揚呀,真是麻煩你啦。大晚上的把阿元送回來,他現在為了那個女人和家裏慪氣,一天也不接我和他爸的電話,十天半個月不著家,這次多虧有你,否則我和他爸都見不了他。”喬母說著就開始抹眼淚。

劉飛揚最受不了女人哭泣,他擺擺手道:“阿姨,您言重了,這是我應該做的,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啊,你這就要走,不留下來喝杯茶?”喬母跟著他走到玄關處。

“不了,挺晚了,我先走了。”劉飛揚離開喬家,他坐到車裏,回想著喬父臉上的不屑,他還記得年少時,他第一次來喬家,喬父就是滿臉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