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楚熙從HOPE酒吧出來,她心裏越發的堵,於是她毫無目的的沿著街道散步。
B市永遠都是變化莫測的,多日不出來,街邊的風景已經換了一茬又一茬,她不做停留,隻做觀賞。
電話鈴聲響起時,她正站在一家書店門前發呆,回過神接起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楚熙。”
她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她輕輕的“嗯”了一下。
“是媽媽呀。”女人的聲音充滿慈愛。
荊楚熙的嘴唇蠕動,半響,她默默道:“我知道!”
“楚熙,媽媽想離開荊家,搬去和你一起住可以嗎?”女人的聲音充滿了討好。
荊楚熙定定的停在原處,思考了幾分鍾,她反問道:“你怎麼忽然記起來,自己還有一個女兒了?”
“楚熙,媽媽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荊家現在不行了,你也不想讓媽媽無處可去吧?”女人的聲音充滿滄桑感。
荊楚熙冷笑:“你怎麼可以永遠都是這個樣子呢?永遠隻顧著自己,活的這麼自私自我?我被趕出荊家時,你寧願和我斷絕關係,也不願意離開荊家放棄榮華富貴,現在荊家不行了,你就記起我這個女兒了,在你眼裏,我到底算什麼?”
“楚熙……”女人還想再說點什麼,電話被荊楚熙粗暴的掛斷。
荊楚熙將手機扔回包裏,她深呼一口氣,越發覺得胸短氣悶,怎麼也喘不過氣來。
過了一會兒,她又給蘇朗發了條信息:到了給我回電話!
荊父想了很久荊楚熙的軟肋是什麼,他腦海裏第一個閃過的就是荊楚熙的母親,可是,他又隱約有點懷疑,因為,她的母親是個極其自私的人,而荊楚熙又太過於冷血。
但是,除了她,他也想不到別人,冥思苦想了很久,他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
他準備好一切所需的物品,來到荊母的臥室前,他隱約聽到她在和誰通電話,他躡手躡腳走進去。
聽到她不住的喊著“楚熙”的名字,他這才意識到,這個女人在為自己找出路。
他忽然憤怒了起來,他大步流星的走過去,從她手裏奪過手機扔到床上。
荊楚熙掛斷電話,荊母正打算回撥,誰知忽然出來一隻手,將她的手機奪過去,她詫異的回過頭。
是荊父那張布滿褶子的臉,荊父氣的滿臉通紅,他反手就是一個巴掌。
他雖然老了,但奈何是男人,力氣很大,一巴掌便將她呼的摔到了床上。
他瞪圓眼睛罵罵咧咧道:“你個賤女人,老子還沒死呢,你就給自己找下家。”
“我沒有。”荊母捂著臉,眼淚縱橫,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心裏覺得恐懼極了。
男人從兜裏取出針管和一瓶藥,他敲碎藥的瓶頸,用針管吸出藥,一步一步的走向她。
她連連後退,嘴裏不住念叨著:“不要啊,不要啊。”
荊父依舊沒有停下腳步,他幽幽道:“你覺得這藥熟悉嗎?”
荊母嚇的節節後退,這藥她怎麼可能不熟悉,她當年就是用這個藥殺了裴氏,然後,自己坐上“荊夫人”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