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楚熙依舊靜靜地看著他,不作任何反應,慕容璋先是一臉不可置信,而後,他也緊盯著楚熙的臉。
發現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開玩笑的成分,他聲音顫抖道:“楚熙,你不是開玩笑?”
荊楚熙搖搖頭,她得逞般的用上揚的語調說道:“我懷孕了,四周了,是蘇朗的孩子。”
慕容璋忽然笑了,笑了很久,他一拳砸到了地板上,地板被砸的裂了一條縫,大理石的石頭渣將他的手劃破。
一瞬間,他白皙的手指關節處全是血,他站起身,伸出胳膊,死死的抓住荊楚熙的肩膀,強迫她與自己對視,他用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瞪著她,咬牙切齒道:“你真的沒在開玩笑?”
荊楚熙使勁的點點頭,她一點也不畏懼男人充滿怒火的眼睛。
慕容璋忽然像失去控製的猛獸,他忽的將荊楚熙按到在床上,他對著她白皙纖長的脖子,狠狠地吻了上去,霸道又粗暴。
荊楚熙一動不動任他吻著,她清晰的感受到,有溫熱的液體滑落在她的頸窩處,有點癢。
慕容璋吻了幾分鍾,便鬆開了她,看到女人脖子上觸目驚心的紅色,他隻覺得內心深處有一隻猛獸在嘶吼。
他踉踉蹌蹌的站起來,冷冷的開口道:“明天我陪你去醫院。”
荊楚熙將胸前的衣服拽起,她看著慕容璋,男人一向冷峻的臉,此刻眼睛泛紅,看起來觸目驚心,她更加確定剛才掉在自己頸窩處的溫熱液體是何?
她從來不知道慕容璋會流淚,她一直以為他是那種堅硬如同石頭的人。
她緩緩的坐起來,也冷言冷語道:“不可能!”
慕容璋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他可以忍受她不愛她,但他不能忍受她懷著別人的孩子和他在一起,他低吼道:“必須去!”
荊楚熙也吼道:“你如果敢動我的孩子,我就死給你看,我說到做到,不信你試試。”
慕容璋楞在原地,久久沒有說話,半響,他低聲喃喃道:“荊楚熙,你隻會欺負我!”
如意料中,他摔門而出!
荊楚熙全身放鬆下來,她癱倒在床上,她越發覺得自己其實沒有預想中的那麼了解慕容璋。
她故意說自己懷孕,以為慕容璋的大男子主義會因為受不了她懷了別人的孩子而放棄娶她,可沒想到對方卻是那樣的反應。
慕容璋如瘋了一般,將油門踩到底衝向了酒吧,此刻,他隻想要酒,隻想用酒來平複他內心的狂躁不安。
來到迷離的酒吧裏,慕容璋要了一打酒,他轉著手裏的酒杯,黑著臉一口接一口的喝酒。
慕容璋覺得自己可笑,自從今天早上,荊楚熙答應和他訂婚後,他覺得自己忽然對很多事情就淡然了。
他甚至覺得以後他會放棄慕容集團、不在商場上叱吒風雲,他想變賣所有的家產,帶荊楚熙去一個溫暖的國度,過著祥和安寧的日子,和荊楚熙生兩個孩子,有一個溫馨的家庭。
可是,他現在覺得自己的一廂情願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