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璋,你現在這口氣是在和誰說話?”慕容夫人氣的大吼。
“我很想尊重您,但是,您卻從來沒有尊重過我,所以,我竭盡所能也隻是如此。”慕容璋語氣平淡,仿佛對麵不是他的媽媽,隻是一個陌生的中年婦女。
慕容夫人心裏惱怒,慕容璋的父親去世的早,她一個人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慕容璋養大,一個婦道人家,吃了多少苦,隻有她自己知道。
慕容璋小時候很懂事,可是自從他認識了荊楚熙,便一直忤逆她。
自從他十七歲那次,因為撕破對方的衣服,被叫家長,然後,作為母親護犢子的自私想法,她將所有責任推到荊楚熙身上,因為她總覺得要是女人要是矜持就不會發生當時的事情。
而且,蒼蠅不叮無縫蛋,慕容璋在她嚴厲的眼神裏,也順從她的意思,將所有責任推給了荊楚熙,她本以為兒子這般聽她的話,這個女孩應該也隻是玩玩。
但她沒想到,那件事過後,荊家死了一個兒子,也將女兒趕出家門,而荊楚熙那時候一個人逃離B市。
慕容璋瘋了般的找她,可是,卻毫無蹤跡,也是那時候開始,他們母子之間開始有隔閡。
她不覺得自己錯了,為母則剛,作為一個單親媽媽,她一定會事事以自己兒子的利益為先,可是,兒子卻從來不懂得她的良苦用心。
她怒道:“慕容璋,你這次因為這個女人,是要和我來真的是嗎?那如你所願,我讓你走!”
慕容璋平靜道:“謝謝媽!”
“你給我滾!”一向以“鐵梨花”著稱的慕容夫人,竟然也紅了眼圈,她聲音顫抖。
慕容璋拉著荊楚熙離開,而慕容夫人看著兒子訣別的背影,終於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掉了下來。
婆婆和兒媳永遠是亙古不變的難題,對誰都是如此,而婆婆身為母親總是會遷就兒子,所以,兒媳贏了這無聲的戰爭。
慕容璋拉著荊楚熙走出慕容家的大門,他體貼的給荊楚熙拉開車門,而後坐進車裏,俯身為她係安全帶。
兩人離的很近,姿勢曖昧,慕容璋低頭看荊楚熙紅嫣的唇,他低頭打算吻下去。
荊楚熙推開了他,動作幅度不大,但卻堅定。
慕容璋知趣的遠離她的身,他忽然想起十七歲時,在綠瑩瑩的樟樹下,他俯身親吻荊楚熙的模樣,那時候,他們都青澀無知,隻是淺淺的含著對方的唇,不敢用力。
一切仿佛都在昨日,他們曾經手拉手逛遍了整個校園,他們曾經一切點點滴滴的美好,他都謹記在心,可是,荊楚熙仿佛已經忘卻了一切。
他總覺得時光不公平,憑什麼有人可以從一段感情中全身而退,而有些人卻深陷其中,一直自導自演著隻屬於自己的獨角戲。
他扭動鑰匙,發動車子,荊楚熙抬頭看他,問道:“咱們這是去哪裏?”
他目視前方,平淡的回答:“去我們未來的家。”
那個家是他十八歲時,用自己投資賺的錢買的第一幢房子,是想用來娶她的,可是,那時候,她因為生氣不告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