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念初沉思了很久,才決定去荊家一探究竟,他不能放任荊楚熙被人傷害。
於是他一大清早來到了荊家,站在古樸莊重的大門前,他深吸一口氣,這就是那個冷血的殺人凶手的家。
他年少時的好奇,終於可以一探究竟,他走上前按門鈴,很快有傭人來開門,是個中年婦女。
許是傭人看他麵生,試探性的問道:“請問先生您找誰啊?”
“請問老荊總在嗎?”喻念初溫文爾雅。
傭人點頭,繼而說道:“您進來吧!”
喻念初跟著傭人穿過長長的走廊,荊家內宅設計的古樸而優雅,很有年代感的建築,四處洋溢著文化氣息。
喻念初很難想象一個這麼有溫度的宅子,居然走出來的人,一個比一個冷血。
荊老爺正坐在客廳看財經頻道,傭人畢恭畢敬的走過去,禮貌道:“老爺,有人找。”
荊老爺應聲抬頭,看到喻念初,他的眼裏閃過一絲詫異。
而後,他用極其冷淡的聲音問道:“你來幹什麼?”
“來找荊楚熙。”喻念初開門見山,也懶得和他多言。
“楚熙不在。”荊父冷冷的回答。
“我希望您慎重說話……”喻念初擺出了律師的姿態。
荊父擺擺手,打發掉正現在一旁看戲的胡媽,胡媽感覺到自己的不合適,立馬轉身離開,去廚房裏忙活。
荊父悠悠道:“喻律師,您坐。”
喻念初沒有推辭,他正襟危坐坐到荊父的對麵,荊父抬手用遙控器關掉了吵雜的電視。
喻念初開口道:“我知道她在你這,你知不知道軟禁是犯法的?”
荊父“嗬嗬”的笑出聲,他反問道:“軟禁?”
“對,你別否認,我已經追蹤到她的手機,她就在你們荊宅。”
荊父笑的更厲害了,良久,他止住笑,像看一個愣頭青一般看著喻念初,他緩緩道:“我的女兒在自己家,怎麼就成軟禁了?”
“你的女兒?你難道忘了從幾年前開始,她就已經不是你們荊家的女兒了,是你親自把她趕出去的。”喻念初義憤填膺道。
荊父擺擺手:“哪有喻律師說的這麼嚴重,當年隻不過是個誤會,都說父子沒有隔夜仇,不管我們曾經發生了什麼,她終究是我們荊家的孩子,現在認祖歸宗不是挺正常的嗎?”
“正常?”喻念初冷笑,“你肯定是用了很不恥的手段才將她留下來的吧,荊總,我告訴你,我可以讓你的兒子進監獄,也同樣可以讓你進監獄。”
荊父終於不笑了,他的表情嚴肅起來,他厲聲道:“喻律師好大的口氣,那我就想問你,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在這和我講話?我女兒的律師?說我軟禁我女兒,你有證據嗎?你沒有證據,有什麼資格來我們家亂說?”
喻念初沉思,而後,他緩緩開口道:“我是以她朋友的身份來的,我敢確定,她回到你們荊家,代表你們荊家和慕容家聯姻,肯定不是自願的。”
“你有什麼證據呢?”荊父反問。
荊父問的喻念初啞口無言,良久,喻念初說道:“你讓我見見她,我肯定會證明,你們非法軟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