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邵文學的出現讓吳月犁驚得是目瞪口呆,到了這時候他才完全明白了,這次敵人這麼快就將自己和周群俘獲並不是自己組織內部出了叛徒,而是他們太相信邵文學這個偽君子了,乃至造成今天這樣無法彌補的嚴重過失,而自己也沒能扛過鬼子漢奸的非人的折磨殘害,成為了被組織和同誌不齒的叛徒。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為了減少自己造成的罪孽吳月犁也沒招出全部的地下黨組織的網絡,堅持隻說出一部分,而保留了一部分。不過,邵文學並不著急,他每次和吳月犁交談都是用各種方式從他的嘴裏往外擠牙膏,終於,吳月犁將北平廣播電台裏的這條線說了出來,但他竟然隻說出宋麗娜一人,而保留了梁雨琴和鄭林甫沒說。
吳月犁之所以這麼做,供一個保兩個的其實是出於一種人性的潛意識和對邵文學的懼怕,其中他也擔心自己供出了梁雨琴後,梁雨琴要是在鬼子的酷刑之下嚴守組織秘密不招的話,那麼邵文學就有可能認為他是一種對邵府的人的陷害,反過來再對他進行報複,所以就在邵文學點名問他梁雨琴是不是共產黨的時候,他要死說通過他所掌握的材料上看,梁雨琴並非的共產黨的人。這種肯定的回答很讓邵文學納悶,明明在以前的接觸中吳月犁在自己麵前誇讚過梁雨琴是個好青年,他們怎麼會不發展她入黨的那?
“也許是琴美人兒的家庭出身讓共產黨有疑慮,否則他們沒有理由不發展她進入組織的啊。”
邵文學隻能這麼來自己給自己做了個解釋了。
而這樣一來,邵文學和藤井分析出了當年邵家代馬繼武保管的那些文物為何被調了包的過程了,他們認為是周群得到了情報,交代並派人配合宋麗娜將文物調包,然後交給成雁南保管,後被亞叔發現交給了張會濯,文物也就再次的被調包,最終落到了張會濯的手裏了。
但他們並不準備將宋麗娜逮捕歸案,而是將她保留在六個被吳月犁供出來而不逮捕留做為“釣餌”的人種,看看即將被延安派到北平來的新的領導者究竟會和其中的誰進行接頭聯係。
而有關的這一切,邵文學都秘密的彙報給了他的軍統聯絡人何永祥,再由何永祥彙報給了重慶的戴笠。
戴笠得知這一情況後非常高興,自己一直想除掉而後快的北平地下黨在周炳義和何永祥多年的追剿下都沒能得以實現,現在一個邵文學借著日本人之手就輕而易舉的完成了,實在不能說是邵文學不厲害。他致電何永祥和北平地區軍統最高領導人周炳義,提拔邵文學為軍統上校,華北站副站長,位置僅在周炳義之下,和何永祥平級。並授予了邵文學青天白日勳章和中正劍,國軍陸軍一級勳章以示激勵。
為了保守這個機密掩護邵文學繼續工作,邵文學的材料都是由戴笠個人嚴加妥善保管的,外界現在幾乎沒人知道他是個鐵杆的軍統,對於戴笠和蔣介石他是忠心不已。
不過,邵文學還是歸戴笠直接指揮,北平站並不能給他下達任何指令,隻能起個上傳下達的作用而已。
在一處秘密的別墅裏,何永祥讓人搞了幾樣精細的小菜和一瓶茅台酒招待起了邵文學。
他是奉命密見邵文學,將重慶轉來來的這些東西再轉交給了他,並告訴他戴老板交給的一個重大任務,那就是協助華北站對即將到達北平的日本東京內閣視察團全部予以消滅,最好連惡貫滿盈的敵酋岡村寧次一起刺殺,為全國抗戰助威助力,
而何永祥剛交代完戴笠下達的命令,邵文學就拿出了一份絕密文件交給了他。
“何兄,我想我要完成就是這個具體的任務吧?”
何永祥結果那份絕密文體的複製件一看,驚的是嘴都合不攏了:“邵上校,你……你真是讓兄弟我無話可說了,我還想著要為拿到這份文件要死多少弟兄那,你卻不顯山不露水的輕飄飄的就完成了,莫非你老弟是神仙下凡的不成啊?”
原來這份絕密知至的文件是《日本國內閣華北視察團行程安排表和成員名單》,其中有軍界戰略專家,情報界的翹楚,新聞界和軍火製造業的巨頭,以及他們進入中國後行走的路線,交通工具和日程及接待人員的明細。有了這份千金難買的文件,後麵的事情就全是周炳義和何永祥來策劃了,而邵文學已經提前完成了本該是萬分艱難的任務,難怪他的舉動讓何永祥瞠目結舌了那。
邵文學笑道:“何兄,我這人就愛個未雨綢繆啊。我早料到老板不會不知道東京內閣視察團要來北平,更不會讓他們就這麼輕易的來了,完了再輕易的走了,換個位置代表老板思考我也要吃了這麼肥的一塊肉的,既然坐等老板的命令倒不如先走一步的好那。現在這個藤井也太相信我了,他忘記了一個根本,那就是我邵文學是一個中國人了。就是給我弄了個日本國籍,就真以為我是那個什麼元貞佑一了那,老子燒成灰也還是邵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