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杜妙喜突然之間笑得十分詭異。“我先走了。”
“哎。”淩菲菲一臉莫名其妙,剛準備拿著包走人,就看到從後麵繞過來的陸承安。他背著光,顯得更加高大。淩菲菲眯著眼睛,抬著頭,就這麼看著他。就好像是過了千千萬萬年,她是一個石化了的女人。
“你現在住的地方是林敘淵的房產。”他的聲音冷冷的,聽不出多餘的情緒。但是淩菲菲知道,他在生氣。很生氣。
淩菲菲心裏“咯噔”一聲。
她不是沒有懷疑過。隻是那個時候,她別無選擇。
“他也不僅僅是一個醫生,淩菲菲,你不聰明了。”
淩菲菲雙眼發直,呆呆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什麼意思?”
如果不是麵前的這個男人,淩菲菲或許不會知道,林敘淵是跨國集團林氏的少東家。
原來在她身邊的都是這樣的大人物。
她被陸承安硬塞進了車裏,他撲上來,幫著她係好了安全帶,眼神陰冷,十分霸道地含住了淩菲菲的唇,纏綿悱惻,又帶著幾分懲罰的意味。
掙紮無用。
這個男人的力氣,大的跟牛一樣。淩菲菲稍稍用力,咬傷了陸承安的舌頭。血腥味彌漫在他們的口腔裏麵。
陸承安還是沒有停下來,雙眼通紅。
“為什麼?”半晌他才緊緊地抱住了淩菲菲的身子。“菲菲,為什麼不跟我和好?”
淩菲菲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是一種本能的抗拒。
當初如果陸承安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秦士曉的話,或許,他們之間不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也不會相隔六年才相見。
與其說秦士曉讓她害怕,倒不如說陸承安沒能給她安全感。
現在的她,隻想跟淩浩好好活著。
活著是世界上最罕見的事,畢竟這世上的大多數人隻是存在,僅此而已。
“你給不了我安全感,我怕我們之間還會跟六年前一樣。”淩菲菲雙目灼灼,這是她第一次如此正視自己的心。“承安,我們早在六年前就結束了,你忘了嗎?當初是你讓我滾的。”
陸承安不再說話,風雨欲來。
他把淩菲菲送回了家,連續三天都沒再出現在淩菲菲麵前。
她在調音房作曲,整個人都悶悶的。現在已經是深秋了,天氣很涼,她擁著麻花毛衣外套,那種厚重的感覺,讓她心裏很踏實。
白慕雅給她發了一條消息:今晚八點,霖州別苑。
還順帶了一個落款。
不知道白慕雅是怎麼知道她的手機號的。後來又想想,像是她那樣的女人,想要得到什麼都很容易。
她並不打算過去。下了班,剛出門就看到了等在外麵的淩宇。圓滾滾的身子,在這樣的小雨裏麵,莫名的淩菲菲想到了老上海。
“菲菲。”淩宇一臉討好的笑。“最近好不好?”
肯定又有什麼事兒。
淩菲菲耐著性子,朝著淩宇冷冷地看了一眼。
“有事?”
“有個項目,咱麼淩氏一定要拿下來,不然的話,淩氏又有危機了。”
荒謬。
淩菲菲笑了笑。綺麗的很。
“是麼?危機就危機,你沒有經營公司的本事,就不要繼續經營下去了,免得到處都是危機,對你的身體也不好。”淩菲菲嘲諷著淩宇,心裏沒有一絲絲快感。
有事鍾無豔,無事柳迎春。淩宇的如意算盤未免打的太響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