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的床矮,比正常高度的床矮了一半,地上又有地毯,軟又暖。
她坐在地上,頭伏在床邊,手腕任由莫景晟握著,便眯了一小覺。
這一夜,她睡的斷斷續續的攖。
時不時的就起來看看莫景晟,測一測他的體溫。
好在早晨五點多的時候,他的燒總算是退下去了,讓楚恬鬆了一口氣,也能好好的補補覺償。
便又趴在床邊閉上了眼。
這一覺睡的踏實,沉沉的。
莫景晟醒來的時候是六點多,一睜眼就看見了對麵牆上的表,確定了時間。
他還有些迷糊,這不是他的臥室。
慢慢的,這才想起來,昨晚他遇襲,沒敢去路途中的醫院,轉了方向來找了楚恬。
也是湊巧,昨晚導航中顯示的最近的醫院,正是楚恬所工作的那家。
他隻是又再繼續堅持了一段距離,開來了楚恬家。
他想起來了,他來了這裏,感覺溫暖,放鬆,特別的安全。
不大的公寓裏,處處透著溫馨。
又有楚恬在,讓他緊繃的神經立時放鬆了下來。
隻是半夜好像是發燒了,具體的他不太記得,迷迷糊糊的,好像抓著人,怎麼也不放人家走。
想到這兒,發現自己手心好像真的抓著什麼,這感覺太真實了。
莫景晟低頭,便見自己正抓著一直纖細的手腕。
白皙的肌膚在自己略有些小麥色的肌膚映襯下,更加的白了,如玉一般,細膩如脂。
沿著那段細白的手腕看過去,就見楚恬趴在床邊,睡的正熟。
幾縷長發輕輕地,仿佛沒有重量,蓋在她白皙如玉的小臉上。
她那張臉,就巴掌大,熟睡的時候,腮幫子被胳膊擠著,以致雙唇微微的開啟,露出一小節白白的牙齒。
隻是眉頭微微皺著,好像睡的不太踏實。
也是。
小姑娘直接坐在地上,趴在床邊而睡,把身子折的七扭八扭的,睡的能舒服就怪了。
莫景晟皺著眉,想到肯定是自己一直拽著人家的手腕不鬆手,讓她不得不這麼睡下了。
歎口氣,有點兒懊惱。
看著小姑娘睡的這麼不舒服,可還是睡得很熟,沒有醒的意思,看來是累壞了。
迷迷糊糊的記憶中,記得昨晚有人把自己撐起來,落在柔軟又溫暖的懷中,喂了藥,喝了溫水。
又有一隻手不停地試探自己額頭的體溫。
有涼絲絲的東西在額頭上貼著,慢慢變溫後,讓他有點兒不滿。
但還沒說出口,馬上又變得沁涼舒服。
現在知道,小姑娘恐怕是照顧了自己一晚上。
這麼一下子,自己給人家添了太多麻煩。
怪不得這麼難受的睡姿,還能睡的這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