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付清凝突如其來的示好,淩菲菲自然覺著奇怪,看著她的眼神也滿是狐疑。
付清凝自幼就活的瀟瀟灑灑,從來沒有被人拒絕過,所以十分驕傲。
看著淩菲菲這副樣子,頓時就不樂意了。
“你不知道,很多人都想跟我當至交好友。”
那些人十有八九都是看著他們付家的權勢吧。隻是看著付清凝這麼洋洋得意的樣子,也實在是不好說穿,隻好一味地點頭。
若是自己的沉默能給別人帶來良好的滿足感,淩菲菲還是很願意的。
“那很好啊。”
“什麼啊。”付清凝有些急了,“我是在問你呢,願意跟我做朋友?我追求承安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突然來了一個你,我不舒服難道很難理解?”
她是個爽快人。
淩菲菲朝著付清凝笑了笑,輕聲道:“其實隻要你尊重承安的選擇就好了,至於我,是最無關緊要的人。”
付清凝跟她談判失敗,頗有些頹喪,回去的時候也不知道喃喃自語什麼,看起來倒也十分可愛。
淩菲菲總算是發現了這些人的可取之處。
驕傲是真,純澈倒也是真的。
她搖了搖頭,回到調音房,還沒寫三五句歌詞,就看到了陸承安的來電。
淩菲菲剛接通,就聽到那頭一個格外磁性的聲音傳了過來。
“今天中午我們有一個臨時會議,菲菲,不能陪你吃中飯了。”
淩菲菲笑了笑,一臉甜蜜。
現在的陸承安,跟六年前相比也不知道變了多少。
或許別人感覺的不太明顯,隻是她因為是直接受益者的緣故,感觸頗深。
淩菲菲應了一聲,“好,我都可以。”
陸承安在那一頭格外寵溺地笑了笑,“我下午早點去接你,嗯?”
淩菲菲笑,“不用刻意趕過來,我今天創作新歌,你自己看時間吧。”
半晌,淩菲菲才有些戀戀地掛斷電話。
真要命,他們突然之間好像是回到了熱戀的時候,那已經是數年前的事情了,隻是記憶無比清晰,時時刻刻地提醒著她,當初跟某個男人,如此甜蜜,如此快樂。
感情的事情,總是這樣妙不可言。
中午剛到飯點,淩菲菲的調音房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小友司鳶。
好久不見,她心裏掛念著王芝書,所以一看到司鳶就趕忙詢問那位老人的近況。
最近是非不斷,她實在是沒有空閑到半山別墅。再加上陸承安不喜歡她跟司家的人有過多接觸,淩菲菲能免則免。
“奶奶好嗎?”
“外婆不好。”司鳶麵露難色,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一個生的十分漂亮的女人,總歸還是有點用處的,就好像是在此時此刻,淩菲菲就對她充滿了憐惜和同情。
“怎麼了?病了?”
老人家身體脆弱,時常生病。
隻是淩菲菲怕極了聽到這之類的話,畢竟在很多時候疾病都跟死亡有千絲萬縷的牽扯。
好像這兩者之間已經有了橋梁。
“反正就不太舒服,菲菲,你要是有時間的話,跟我一起去看看?”
淩菲菲愕然。
倒也不是不願意,隻是覺得實在是蹊蹺。難道說,司鳶不辭辛苦地走一趟隻是為了讓自己去見見王芝書?
“半山別墅?”
“不在。”司鳶聽到了希望,立刻咧開嘴朝著淩菲菲笑了笑。“不在半山別墅了,我帶你去。”
淩菲菲總有一種被趕鴨子上架的感覺。
司鳶活力無限,拉著她上了車。
沒想到約定地點是在棉城最喧嚷的市中心,在華廈頂樓,那房子布置的十分可心,很是高雅,無所不用其極,工巧難名,但是又讓人看不出半點人為痕跡,是以舒適。
再看時又見一個橫闊露台,上麵擺著的全是多肉植物,千奇百怪的模樣,看得出來價值不菲。
淩菲菲站在門口,不願進去。
依著王芝書的性格,應該不太喜歡這種裝點。一個十分質樸的老人家,推崇的是返璞歸真,所以她的吃穿用度都十分簡單,淩菲菲也是十分喜歡那種古樸風格。
“這是奶奶的新居?”
“額。”司鳶這才露出一臉尷尬的神情,特別是在被淩菲菲那麼一雙純澈的眼睛看著,她隻覺得自己格外卑鄙,“其實不是外婆。”
淩菲菲眉頭輕蹙,還沒說話就看到裏頭走出來了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
可不就是司墨。
有些時候沒見了,他瘦了不少。
隻是淩菲菲對這人一點好感都沒有,上一次發生的事情,她到現在還是耿耿於懷。
那種創傷,似乎已經成了永久性的了,害怕惶恐,紛至遝來。
她轉過身子,隻想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