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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宛平不再是無知少女,她喜歡自己的孩子,想要自己的孩子。
這一次沒能保住,算是她這輩子的痛楚。
雖說所有的一切都會過去,但是那也是以後的事情,現如今是永遠難忘了。
“我隻是不太懂。”她悶哼一聲,“為什麼別人都能生孩子,我就這麼難呢?潔身自好真重要,我是自食惡果,我媽沒有錯。”
淩菲菲倒是有些心疼她了。
剛想說話,就看到陸承安拿著兩個便當盒走了進來,目光繾綣,眼中隻剩下淩菲菲一人。
兩個人就算是沒有肢體接觸,外人也能看出他們二人之間的纏綿姿態。陸承安看著淩菲菲的小臉,就差沒有相互喂食了。好在兩個人都是相貌極好清逸的人物,不給人一種桃色感覺,算是萬幸。
周宛平還是豔羨的,能找到一個人相伴一生多好,她此時此刻格外沒有歸屬感。
她站起身子,朝著淩菲菲笑道:“我還有點事,先走啦。”
“路上小心。”淩菲菲也不虛偽留客,況且依著陸承安的脾性,要是自己把周宛平留下來了,還不知帶會多黑臉。何苦為了別人讓自己最最親近的人不快活?她向來親疏分明,不會讓自己親近的人煎熬難過。
“她好像懂事了不少。”等到周宛平走後,淩菲菲這樣跟陸承安說。
陸承安幫著淩菲菲擺好餐具,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經曆需要多。”
真是精辟。
越是經曆一些,就越是容易懂得,當初那些偏激的想法也都不會再有,這才是一個十分成熟的人,最最成熟的做法。
淩菲菲並不太了解自己的性子,但是也十分知道,如果當年自己沒有遠走他鄉,在美國待那麼些年,也不會有現在這樣好的自己。
“那些錢捐出去了?”淩菲菲有一下沒一下地說著,陸承安最近都在忙這些事。
陸承安應了一聲,眉頭輕蹙。
“秦氏集團被轉賣。”
“啊?”
淩菲菲大吃一驚,雖說她現在是秦氏集團名義上最大的古董,但是對這些事情她一無所知。可是怎麼會呢?那可是秦士曉的心血,突然之間怎麼就轉賣了呢?
當然,秦士曉絕對不是什麼缺錢的人。
“秦女士在前天已經離開了棉城。”
傷心人離開了傷心地。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當初秦士曉對她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情,但是在此時此刻,淩菲菲依舊對她十分同情。
一個女人,如果不是因為傷心到了一定程度的話,是絕對不會離開自己的桑梓之地的。
這是經驗之談。
實在可怕。
突然之間就拋下所有了。
“爸知道嗎?”
陸承安點了點頭,這並不是什麼機密。秦士曉從來都不是什麼低調的人,這一次也是大刀闊斧,速度很快,讓自己的心血全部付諸東流。
真是舍得。
“沒有挽留?”淩菲菲心口扯痛,總覺得在這件事情上,陸元西做的也實在是決絕,再怎麼樣,那人都是自己至親的人,也曾經同床共枕過,再怎麼沒有感情,也沒必要對她做這麼狠心的事情。
淩菲菲十分疑惑,一臉不解。
“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了。”
沒有感情,也沒有利益關係。
淩菲菲惻然,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沒過幾天,淩菲菲又接到了童柒珠的電話,隻說是周宛平一切好轉,也不再怨天尤人。
如果是失戀倒也罷了,那是被人踐踏。但是周宛平很知道,自己有今時今日這個下場,完全就是自己糟蹋自己,與人無尤,這才是最最可憐的地方,別人都無需同情她,她不配。
好在已經再世為人,她主動要求找心理醫生。
淩菲菲苦笑,這可未必是好轉跡象,十有八九都是因為她覺得心裏煩悶,不想麵對,所以才會選擇找心理醫生傾訴,至於好與不好,這都要交給命運了。
世間事總和麼複雜。
就好像是徐誌摩說的那樣,人生不過是午後到黃昏的距離,茶良言盡,月上柳梢。
活的這麼累,又有什麼滋味?
當初的一切都讓她震驚過度,受傷頗深。正所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心裏淒惶,十分畏懼。
看樣子,周宛平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觸碰感情,但願這些也就是童柒珠想要的了,如果不是,那孩子可就白白犧牲掉了,多可憐。
另外一頭,金素昔跟王軍山攤牌,為的是早日離婚。
許是因為一早就察覺到了金素昔的意圖,這些時間,王軍山對金素昔也都是能躲就躲,生怕被她就住把柄。
“我不想離婚。”王軍山垂著頭,仿佛瞬間就蒼老了十歲。
“那個女孩子還很年輕,現在又有了孩子,你應該對她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