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鋃的思想,我不太懂。”淩菲菲苦笑,原本還以為,樂靈鋃一定會去看周琚仁的,但是事實上,她隻在乎自己。
貌似沒有半點愧疚感。
淩菲菲苦笑,一個人的心思,實在是難以捉摸。
吐氣如蘭,陸承安微醺。
那種微微麻麻的感覺,迅速竄遍他的四肢百骸,幾乎動彈不得,甜膩膩的氣味縈繞在他周圍,就好像是被迷迭香給暈倒了一般,再也起不來了。
“菲菲。”陸承安拉著淩菲菲的小手,苦笑,“這些事情,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但是發生在我身邊。”淩菲菲苦笑,“所以才不想束手旁觀,況且,周琚仁的事情,我莫名的覺得也有自己的責任。”
陸承安抱著淩菲菲纖細的腰肢,“別瞎想,餓不餓?”
淩菲菲摸了摸自己幹癟的肚皮,趕忙點頭。
“餓了。”
“今天燉了排骨。”淩菲菲捏著淩菲菲粉嫩的小臉,“你瘦了。”
淩菲菲朝著陸承安瞪了一眼,明明是胖了兩三斤的,隻是到了陸承安這裏,又成了消瘦。
另外周家那頭,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周琚仁死活不肯支持家人起訴,在她心裏,樂靈鋃依舊是女神,依舊願意死命維護她。周涪陵已經說過多次,但是周琚仁十分固執,周父周母也就隻有這麼一個獨子,當然不舍得讓他再做傻事,怎麼都不願意讓他跟樂靈鋃再接觸交往。
至於跟樂靈鋃談好的交易,也土崩瓦解。
“小叔。”周琚仁渾身發顫,看著周涪陵,“我不該自殺的。”
“嗯。”周涪陵點了點頭,對於周琚仁的反悔倒是十分欣慰,“一個那樣的女人。”
“小叔,難道你就沒有跟我一樣,迷戀一個人?”
周涪陵莫名的想到了那天在肅清製藥門店,第一次看到淩菲菲的場景。
那天她轉過臉,他隻覺得看到了萬丈霞光,一張雪白雪白的臉,濃眉長睫,黑發低綰,那張臉靈氣逼人。
隻可惜,那是陸承安的女人。
周涪陵再怎麼沒有分寸,也不會去招惹陸承安。
誰都知道陸承安愛妻如命,難道說,他為了追求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還得罪一個得罪不起的男人?周涪陵還算是有些理智。
再怎麼盼望,都壓製住了。
那種感覺著實煎熬。
他忽然對周琚仁多了許多理解,周家父母也不是什麼執拗的人,隻要是合理解釋,都是可以接受的。隻是自己的孩子剛從生死場上出來,怎麼都不可能讓他繼續跟那株曼陀羅交往下去?
“理解你,但是跟樂靈鋃,還是斷了吧。你為了她幾乎去死,她甚至不來看望你。”
周琚仁駭笑。
他也覺得十分可悲。
可是感情是很主觀的東西,沒有人可以左右,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怎麼都強求不來。周涪陵從沒喜歡過什麼稀奇古怪的人,那樣太沒有安定感了,容易使人緊張。
像是樂靈鋃那樣的女人,不容易安定下來,誠然,她或許都沒想過安定。
“有些女孩,一看就知道不能招惹。”
“是我活該。”周琚仁絲毫不覺得周涪陵說的不對,如果在平常,這人哪裏肯讓別人去議論樂靈鋃?
周涪陵不再多話,他滿腦子都是淩菲菲。
在他眼裏,淩菲菲笑起來更好看。不同於麵無表情時候的冰冷,能讓人可以感受到幾分溫度,那種溫存,簡直讓他神往。她微微眯著眼睛,這是不經意間的姿態,媚態叢生。
她一雙眼睛黑沉沉的,像是夏日裏一個十分旖旎美豔的夢境。
隻是可惜了,從頭到尾,那人都屬於別人,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這比周琚仁跟樂靈鋃還要可憐。
第二天一早,淩菲菲剛到盛景,就看到薛子揚在大廳裏等著。看樣子是有什麼要緊事。
薛子揚自從跟李佳琪在一起之後,日子過得一天比一天規律,一般這個時候是不會來公司的,淩菲菲納罕,迎上前。
“子揚?等我的?”
“嗯。”薛子揚一臉沉肅,看著淩菲菲,滿是猶疑,“菲菲,你最近見過阿音嗎?”
林珂音?
淩菲菲搖了搖頭,駭笑。
“沒有見過,”自從林珂音的律師事務所裏麵的生意如火如荼之後,淩菲菲就不經常跟林珂音約了。
到底是大忙人,如果她過去了的話,那人必定還要招待自己,那多麻煩。
不給別人添麻煩,這是基本準則,淩菲菲可不想招人厭煩。
“這樣啊。”薛子揚苦笑,“最近聽說阿音染上了酒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