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陸承安是她生命裏的奇跡,能讓她渾身上下都暖融融的奇跡。
杜妙喜嘖嘖出聲。
誰都以為陸承安是個冷麵冷心的冷傲男人,可是淩菲菲太清楚,冷漠的外麵下,也不知道藏著多溫暖的內心。
有生之年能夠跟陸承安在一起,對於淩菲菲來說,是天大的幸運。
“都說陸總裁對你癡心,我看啊,分明就是你們彼此互相傾心,真可怕。”杜妙喜聳了聳肩,駭笑。
淩菲菲小臉一紅,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杜妙喜總是這樣,能夠看穿她的一切,叫人貼心又無奈。
“你跟葉嗣文,遲早也會這樣。”淩菲菲總是這樣的,說出來的話,總是叫人這樣舒心。
隻是杜妙喜卻不是什麼大傻瓜,也知道許多人的感情都不會那麼一帆風順,像是陸承安跟淩菲菲這樣的感情就更是可遇而不可求了。她哪裏沒有這樣的自覺,隻能苦笑。
“我跟嗣文之間,能好就好,不能好以後隻能當朋友了。”
“你們之間有矛盾了?”
“沒有。”杜妙喜搖了搖頭,總覺得自己這一把年紀了,說出“不夠愛”這之類的話特別矯情,隻是自己麵前的是淩菲菲,也就不同了。
“你跟葉嗣文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矛盾啊?”淩菲菲愈發覺得詭異,這人平常說話也不像是現在這樣,讓人一點都不聽明白,“你要是有什麼事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我知道的。”杜妙喜點頭。
與其說是她跟葉嗣文之間有什麼過節之類的,倒是不如說,越是相處越是能感受到兩個人之間的詫異。
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精神上的契合。
跟那種靈魂伴侶更是差遠了。
“我跟嗣文之間,更像是兄妹吧。”
“沒有多少兄長,會每天給妹妹送花的。”
可不是麼。
杜妙喜家裏堆滿了小雛菊,好在她十分喜歡,不覺得有什麼密集恐慌的地方。那是一個十分實在的人,白手起家到了這個地步,已經算是很難得的了。
“好好珍惜,如果真的不喜歡,那麼趁早說清楚,做不成朋友,也別成了敵人。”
跟淩菲菲說話就有這樣的好處,什麼都被她說的那樣透徹溫暖,不叫人難受寒心,也不至於說成是敷衍。杜妙喜是很明白淩菲菲的。
“我明白,我會的,再過一段日子吧。”杜妙喜低垂著小腦袋,原本還以為,跟葉嗣文在一起,算是自己找到了真愛,原來還不是這樣。
跟葉嗣文在一起的感覺,固然是十分溫暖,但卻不像是跟戀人。
愛又有什麼稀奇,誰都能夠擁有,但是守住才是最最艱難的。
擁有一個懂得親情愛情和友情的人,已經足夠艱難了,哪裏還有別的什麼非分之想。杜妙喜一直這麼安慰自己,隻是心裏也不知道哪裏來的不服輸,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不情願,倔強的可怕。
安安穩穩過完年,很快天氣回暖,開春之後,天氣暖融融,說不出的恣意。
棉城的冬天頭一次過去的如此迅速。
隻是一個冬天裏麵發生的事情,對於某些人來說已經是一生一世了,就好像是秦士曉,再也沒有機會出來曬曬太陽了。
她徹底離開了。
淩菲菲祭奠童柒珍的時候,連帶著開始懷緬秦士曉,心裏格外複雜。
陰雨蒙蒙,陸承安拉著淩菲菲的手上了車,開得很快,一轉眼就看不到墓園。
淩菲菲明白,這人是怕自己傷心。童柒珍離開了這麼多年,該傷心的時候還是會傷心,躲也躲不掉。
親情就是這點強大,不管過了多少年,總還是有羈絆。所有人都不會知道這又是造物主怎樣編排的情感,真是神奇。
“過幾天,我們再去看看媽。”
“嗯。”陸承安應了一聲。
他的生母吃了太多苦頭,他倒是十分感激,淩菲菲竟然什麼都記著,什麼都為她想著。
路上,陸承安接到了孫珂覃的電話。
那一頭的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陸承安麵色突變。
“怎麼了?出事了?”等陸承安掛斷電話,淩菲菲迅速發問。
“有人暗箱操控,試圖收購陸氏集團。”
怎麼可能?
陸氏集團在棉城首屈一指,誰這麼不自量力,想要收購陸氏?真是瘋魔了。
“怎麼會?”
“菲菲,我先送你回家。”
“承安,我跟你一起去。”
“一開會就是數個小時。”陸承安一臉愛憐,摸了摸淩菲菲的小臉,“這是男人的事情,不需要女人吃苦。”
淩菲菲心裏一暖,也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什麼用處,索性就依著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