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雅陰魂不散。
淩菲菲心裏也隱隱約約猜到了一些,但是還帶著幾分美好盼望,隻希望不是她才好,偏偏自己失敗了,是她,還是她。
真不知道那人到底哪裏來的精神,竟然能做的這麼徹底,對這些事也不知道抱著多少熱情,做到這份上。
“我們該怎麼做?”
“靜觀其變。”陸承安已經想好了對策,一個小小的白慕雅,到底不足為懼。
原本他擔心的隻有淩菲菲的心情,現在看著她全然不在意的模樣,也放心了幾分。
“不早了,去睡。”
淩菲菲點頭,剛準備上樓,就被陸承安打橫抱起。
二人笑了半天,半晌才睡下。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屋裏亮堂堂的。淩菲菲隻以為是一個豔陽天。開春之後天氣反複無常,淩菲菲一麵盼望著下雪,一麵又盼望著陽光,十分矛盾。
陸承安已經起來了,淩菲菲猜想,此時此刻他應該是在做早餐。淩菲菲不吭聲,赤著腳,走在柔軟的地攤上。拉開窗簾一看,才發現外麵下起了鵝毛大雪。應該是下了一夜吧,已經有了一尺來高,雪白雪白,映在玻璃窗上,仿佛是日光一樣。
她想到了一個名詞:倒春寒。
現在這種時候,比冬天還要冷上幾分。
她穿好拖鞋,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書房門是半掩著的,露出一絲亮光來。
隱隱聽到陸承安說話的聲音,聽語氣應該是在跟薛子揚說話。
“如果她再不收手,不介意用非常手段。”
陸承安冷笑。
非常手段?這是什麼?淩菲菲越聽越覺得迷糊,但是心裏又覺得,他們所談的事情一定跟自己有關。一時之間忍不住,又多聽了一會兒。
“白家早就毀了。”
陸承安唇角微勾,說不出的邪魅。
隻是提及白家,那麼他剛剛說道的人,應該也就是白慕雅了吧?十有八九都是這樣的。
天!
“承安。”等陸承安掛斷電話,淩菲菲走了進去,看著他的臉,苦笑,“別因為我做一些不好的事情,演唱會的事情我無所謂的。”
自然不是真正的無所謂,但是淩菲菲也不願意看著陸承安為自己冒險。
今時不同往日,原本白慕雅身後隻有一個白家,可是現在她身後還有一股隱形勢力。
能撼動陸氏集團的勢力,自然不可小覷。
淩菲菲可不想當千古罪人。
“怎麼?”
“我不想跟她鬥。”
“菲菲,她已經宣戰了。”
淩菲菲不吭聲。
她一直都主張和平,但是現在看來,所謂的和平,並不是自己想要就能得到的。可遇而不可求,十分難得。
“有沒有溫和一點的方式?”
“有,給白慕雅一些甜頭。”
“嗯?”
“股份。”
額。
人性涼薄,尋常時候對於自己的東西自然是割舍不下的,但是如果有了一樣更好的來換,必定雙手奉上。現實的讓人落淚。
“承安,我不想你付出那麼多。”淩菲菲徹底糾結了,她可不想自己那麼沒用,讓陸承安為自己付出那麼多,那可就真的該死了。
“為了你是值得的。”
“不行。”淩菲菲兀自搖頭,“我不願意你這麼做。”
那就隻能走原計劃了。
陸承安捏了捏淩菲菲的小鼻子。
“還很早,再去睡一會兒。”
“你也睡。”淩菲菲十分乖巧地依偎在陸承安懷裏。
她向來剛強,很少有這麼溫順的時候。一時之間,陸承安心馳神往,抱著她,回了房。
外麵下著雪,屋裏溫暖如春。
白誌清接到陸氏集團的警告已經是三個小時後的事情了,他呆呆地看著對麵的孫珂覃,一臉訕笑。
他再也經不起各種磋磨了,商業上的失敗,會給他帶來致命的打擊。
“我們白氏集團跟陸總裁沒什麼過節啊。”
孫珂覃苦笑。
這白誌清也實在是可憐,都這麼一把年紀了,也不知道要為公司和女兒操多少心。
“白董事長,兩家公司的確是沒有什麼過節,但是您的女兒不規矩啊。”
又是白慕雅。
白誌清隻覺得頭皮發麻。
他的那個女兒,是越來越瘋魔了。原本他還想著挽救一下,可是後來,因為孫雲霞一直都在偏袒白慕雅,他什麼都做不了,隻能這麼看著了。
可是誰知道,死性不改,再次犯事。
“慕雅做了什麼?”
“她惡意造謠,中傷我們總裁夫人。”
該死的。
白誌清渾身顫抖,如果隻是針對陸承安的話,反倒是好處理一些。這棉城誰不知道,陸承安寵妻如命,誰都不能動淩菲菲分毫,可是那人倒好,鬧了這麼一出,可算是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