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裏?”淩菲菲實在是覺得悶,隻想當逃兵,“遠一點的地方吧。”
“好。”
“浩浩呢?”
“在老宅子待著,不用擔心。”
“那些人還是沒找到是嗎?”
“快了。”
他笑的格外淒惶詭異,讓淩菲菲捉摸不透,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總覺得有人該倒黴了。
淩菲菲抿了抿唇,又帶著幾分追悔,明明都知道陸承安的性子,偏偏自己還要把她的真實想法給表現出來。她也實在是不想繼續忍下去了,那些人,任意妄為,故意踐踏他人自尊,如果陸承安真的要用非常手段,淩菲菲也是不介意的。
惡人自有惡人磨。
陸承安帶著她出國逛歐洲,他們每天都遊覽各種不同的地方,未必要購物。兩個人牽著手,四處漫遊,吃吃喝喝,已經足夠快樂。
第一次,淩菲菲對於這些地方的陰沉天氣,沒有那樣反感了。
淩菲菲喜歡他們那種露天的音樂會,有時候客串一兩次,也十分歡喜,總算是把國內的那些糟心事,完全忘光光。
這些日子,一直都沒有順心的事情。時運不濟這個成語,淩菲菲可算是了解的完全透徹了。一路上果真是荊棘滿地,走一步就鮮血淋漓,十分辛苦。
好在一切都有陸承安。
“累不累?”陸承安拉著淩菲菲的小手,看著她小小麵孔,笑了笑,“這麼能跑?我倒是小看你了。”
“你以為我是什麼?大家小姐?不能跑不能跳的無聊女人?”
“隻是怕你身體吃不消。”陸承安苦笑,這丫頭活潑的時候也不知道有多神氣,陸承安情願看到她這副樣子,也不願意看著她心裏難過。
“不難過了吧?”
“但是我總是覺得很多事都很恐怖。”
例如,為什麼那些人跟她無冤無仇,偏偏要這麼害她。
難道說,她的運氣就這麼差勁,總能引來無數人的反感。
多麼可怕。
“別怕,一切有我。”
陸承安總是這麼說,別人這麼說的時候,大可以一笑而過。
但是陸承安不同,他說的話,必定都是出於真心,淩菲菲是相信的。
淩菲菲緊緊地握住了陸承安的大掌,那種安全感,是別人給不了她的。刹那間,淩菲菲仿佛頓悟。
別人對你不好,也沒什麼好芥蒂的。畢竟這是人家的權利,但是如果一個人對你有恩,一定要湧泉相報。
當天晚上,淩菲菲還是沒有睡好,昏昏沉沉,睡睡醒醒,鬧騰了一晚上。
淩菲菲做噩夢,都是一個模子,無非就是有一頭猛虎,一直都在她身後追趕。直到奔往山林,那隻猛虎才算完結了自己的使命,再也看不見了。
“做惡夢了?”也不知道陸承安是什麼時候起來的,給她溫了一杯牛奶,他坐在她跟前,一臉寬慰,“隻是夢。”
“太真實了。”淩菲菲苦笑,“最近都是這之類的夢,承安,我覺得很不好。”
“不管多麼不好,都會過去。”
陸承安抱住了淩菲菲的身子,心疼的無以複加。
那些該死的人,竟然讓他的女人擔驚受怕到這種地步。
在這一瞬間,他幾乎有把他們捏死的衝動。
“我們回國吧。”半晌,淩菲菲才低低地說出了自己的訴求,“一直都在國外躲著,總覺得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一樣,可是我什麼都沒做。”
“好,依著你。”
陸承安對淩菲菲原本就百依百順。
但是淩菲菲又害怕,如果自己這個時候回去了,隻怕是去送死的。
輿論還沒有過去,她還在風口浪尖上,她害怕再看到那些人的各種議論,對她的各種猜忌。
但是她也同樣明白,越是躲著他們,越是讓他們覺得她有什麼。
回國的那一天下了一場大雨,天更加寒涼。
到了棉城已經是十幾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棉城要溫暖的多,或許是看到了許許多多熟悉的麵孔,淩菲菲有一種歡欣雀躍的感覺,到底是不差的。
杜妙喜跟金素昔一等都來了,看到淩菲菲,都是滿臉笑容。
“散散心回來果然好多了。”
“是承安照顧我。”
“哎呀,這都是應該的啦。”杜妙喜嘿嘿笑,“你丈夫不照顧你照顧誰啊?”
“杜小姐說的對。”陸承安適當開口,他太怕淩菲菲心裏有負擔。
薛子揚在一邊站著,半晌才輕聲道:“是司家的人。”
“什麼?”
這是陸承安所沒有想到的,畢竟司墨一直鍾情淩菲菲,怎麼會願意看著淩菲菲吃苦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