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裏麵的一個房間走出了兩個孩子來,應該都是四五歲的樣子,跟女人不同的是,他們都還算是強壯。
杜妙喜心裏一軟,看著那人說道:“大姐,把孩子獨自放在家裏,不太安全啊。”
“沒辦法,我要養活孩子。”她低下頭,一臉苦悶,“我丈夫一年前死了,現在我隻能打零工。”
趙自行莫名覺得煎熬。
最是這之類的苦情橋段,他天生受不了。
“大姐,以後你到趙氏集團公司當清潔員怎麼樣?你可以帶著孩子來,公司五樓就有專門的兒童樂園,算是趙氏集團的特色吧。”
杜妙喜聽了,忙不迭地朝著那人點頭
這趙自行算是找到了一個最好的解決的辦法了,原本那人一定是每天為了生計發愁,可是這下好了,算是有了固定工作。
他們一起在那人家裏待了一個多小時才走,杜妙喜剛上趙自行的車就說道:“沒想到你還挺會安排的啊?”
趙自行苦笑。
每個人身上都有故事,趙自行的一生也不是一帆風順過來的。當初也不知道吃過多少苦頭,所以對於困境之中的人,他總懷著幾分憐憫之心。
“從南城這邊繞?”杜妙喜別過臉看著周圍的建築,這是她當初跟淩菲菲常來的地方。
再後來,淩菲菲有了陸承安,聽說他們兩個人每年仲春都是會來的。
“從這邊快一點,等到了市中心那邊,我請你吃飯,然後送你回家。”
趙自行想的倒是十分周到。
“南城這邊變化挺大的。”
趙自行兀自點頭。
南城那邊已經開始開發,聽說連之前的杉木林都已經被夷為平地。總而言之,一切都在改變,趙自行的記憶也開始出現鬆動,仿佛沒有之前那麼執著了。
杜妙喜倒是記得,從杉木林那塊兒往北走兩公裏,就有一群古色古香的亭台樓榭,廊簷蜿蜒曲折,還有人工湖,挺大的,那時候還是著名景區呢。
“我聽說你不是棉城本地人啊。”杜妙喜朝著趙自行看了一眼,笑了笑,“是不是真的?”
“嗯,不是。我是蓉城那邊的。”
蓉城是北方了。
聽說在北方就算是到了陽春三月還四處都是積雪,群山跟田園都被覆蓋在其中。這是在棉城看不到的。
“你這麼魂不守舍的開車很危險啊。”杜妙喜癟了癟嘴,“我能問問是因為什麼?”
“很俗氣的故事,就是喜歡上了一個永遠不會喜歡我的女人。”趙自行駭笑兩聲,“你應該是認識的,白慕雅。”
趙自行說的懇切,隻是杜妙喜沒想到,這個男人會跟白慕雅那樣的女人有那樣的曾經,簡直詭異。
他們都把白慕雅瘋魔化,原來那也不過就是一個平常人。
她竟然也會有這麼好的男人一心愛慕。
那又何必一直糾纏著陸承安呢?真是詭異。
男人當然更懂男人,想要擺脫被人甩掉的悲哀和孤獨,杜妙喜覺得那哥們還是要找個男人傾訴,免得得自閉症,真是個可憐人。
——
新居。
淩菲菲一直忙著演唱會的事情,幾乎整天都在盛景,陸承安強製性地把她接回了家。
看著她一臉疲憊的樣子,在心裏已經把該死的薛子揚罵了千萬遍。
“明天別去了,明白?”
額。
淩菲菲癟了癟嘴, 朝著那人看了一眼。
“演唱會快開始了,總得要時間排練吧。”
“演唱會開不開都一樣。”
現在淩菲菲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演唱會開與不開都已經不那麼重要了。陸承安想的就更加簡單,不願意看她吃苦受罪。
“但是子揚都安排好了。”
“嗯。”陸承安冷哼一聲,“我明天去跟他談談。”
“別。”淩菲菲擺了擺手,“別讓子揚難堪,你昏迷的那段時間,如果沒有子揚的話,真不知道怎麼辦。”
陸承安笑著摸了摸淩菲菲的小腦袋。
“這不構成他壓榨你的理由。“
“哪有。”淩菲菲滿頭黑線,“沒有壓榨我,跟別的歌手相比,我已經夠輕鬆的了。”
淩菲菲太明白薛子揚的用意了,一方麵自然是為了盛景,但是更多的,還是為了她的前程。
隻是陸承安也是為了她著想,一時之間淩菲菲愈發覺得難辦。
“明天我早點結束好不好?”
“明天休息,我已經跟子揚說過了。”
額。
淩菲菲一臉無奈。
“你怎麼不經過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