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妙喜嫉恨如仇,安適希太了解她了。
隻是杜子陵跟她到底有血緣關係,鬧得太僵對杜妙喜以後沒好處。
“不管怎麼樣,他都是你爸,”
杜妙喜不吭聲,現在她十分憎惡自己的血緣。
“他根本就不配當丈夫,不配當父親,他不是好男人。”
安適希駭笑。
好男人?這年頭真正的男人都很難找到。
她們所看到的那些人也隻是名義上的男人,真正的男人萬裏挑一,少有能給婦孺安全感的男子漢。
像是陸承安那樣的,才算是真正的男人。
安適希一早就看穿了這一切,也不覺得有什麼,隻是這些對杜妙喜來說太殘忍,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阿喜,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該這麼說。”
杜妙喜當然知道安適希的意思,隻是心裏那關也實在是過不去。隻要是想到自己的父親又另外組成家庭,並且還是婚內出軌,她就覺得惡心。
安適希可以理解可以原諒的一切,到了杜妙喜眼裏都是罪惡。
淩菲菲是第二天才知道財產劃分這件事情的,聽著杜妙喜的描述,也對她表示同情。
相較於沈振業來說,杜父做的實在是不仁義。隻是現在他是嬰兒的父親,為了那個孩子的未來,又被現在的妻子逼迫,會做出那樣的決斷並不稀奇。
人人都有遺憾,特別是人到中年,當初沒得到的都會成為自己最期盼的。其實當時的光景未必如此,那又如何?回憶才是最大的騙子。
杜子陵現在怕是連腸子都悔青了吧。
“別氣了。”淩菲菲給她切了一塊哈密瓜,“你應該早就有心理準備的,那孩子才那麼小,以後用錢的地方太多了。”
“那也不該那麼對我媽媽。”杜妙喜的聲音低了下來,“我隻是想不通,我媽為什麼一點都不生氣呢?她看起來也太平靜了,我就受不了。”
安適希有大智慧,不想步步緊逼。
陸承安聽到動靜下樓,看到是杜妙喜來了,頭也不回的又上去了。
杜妙喜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訕訕一笑。
“陸總裁到底是有多不歡迎我?”
“沒有。”淩菲菲趕忙擺了擺手,“你還不知道嗎?承安就是那性格,沒有惡意。”
“哎,我媽常說陸總裁好。”
淩菲菲低頭一笑,能讓長輩誇讚,的確是陸承安的好本事。隻是這一切也都是他應得的,一般像是陸承安這個年紀的男人,不會有他那麼周到。
“聽說葉嗣文回國了。”
算起來那個人離開本地已經有兩三個月了,杜妙喜一直都覺得葉嗣文是躲著她。
現在聽到這個消息,杜妙喜的一張臉,頓時就變得苦哈哈。
“是我對不起他,是我提的分手。菲菲,我這算不算是出軌啊?我們家不會還有出軌的基因吧。”
這丫頭又開始胡言亂語。
“談戀愛分分合合的很正常,而且你是在決定分手之後才遇到的趙自行。”
現在杜妙喜跟趙自行之間又斷的幹幹淨淨,造化弄人。
杜妙喜不吭聲,心裏依舊存著幾分愧疚。
“演唱會的事情準備地怎麼樣了?”
“準備的差不多了。”
淩菲菲胸有成竹,這段時間也苦了陸承安了,天天要處理陸氏集團的諸多瑣事,還每天跑到她跟前逛悠,真是不簡單的男人。
杜妙喜嘖嘖出聲,跟淩菲菲預定了幾張前排的門票,想到安適希還在家裏等著她,這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淩菲菲盛了一碗湯送上樓,剛到書房門口就聽到陸承安低沉的冷笑聲。
“元淩?好,下周你先過去接洽。”
元淩市?
這應該是商場的事情,淩菲菲原本是不想多管的,隻是後續又聽到了“周涪陵”這三個字。
上次蓉城北部地皮的競標,周涪陵輸的血本無歸,這一次難道陸承安還想著故技重施。狗急了還要跳牆呢,更何況還是那個不好惹的周涪陵?
淩菲菲渾身汗毛直豎,推門而入。
“承安,別跟周涪陵鬥了。”
“嗯?”
陸承安什麼都不瞞著淩菲菲,隻是在對待周涪陵這件事情上,他實在是固執地可怕。
淩菲菲什麼都沒有辦法改變,隻能看著他這麼一步步地逼到肅清製藥的門口。
“得饒人處且饒人。”
淩菲菲固然也是想過報仇的,但是後來想著,人總歸是要往前看的,如果一直跟那人爭奪什麼,必定會兩敗俱傷,她可不想看到這之類的事情發生。
“別怕。”陸承安倒是很有底氣,“這對陸氏集團也有好處。”
淩菲菲看得清楚,“如果不是因為你針對周涪陵的話,你根本就不會在乎元淩那塊的地皮,你不是一直都把重心放在國外的嗎?承安,不要因為我打亂了你原本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