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菲菲苦笑,“這麼多年的夫妻,現在隻剩下一個人,肯定會難過的。”
男女之間在一起生活久了之後,雙方的臉都會在彼此的印象中變得十分模糊,那些“深愛”、“在乎”也開始變得不那麼明顯,一不小心就會以為是不愛了,完全沒了感情。
杜子陵這是行差踏錯,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彌補這次的錯誤了。
“當那個人的女人也很煎熬。”杜妙喜麵對淩菲菲才肯說出自己的真實感覺,“之前一直覺得,有這樣一個父親對我來說是最好的,可是現在我才知道,一點都不好,他背叛我媽,背叛我們一家。”
淩菲菲摸了摸杜妙喜的小腦袋。
“好啦,要是你也這麼消極的話,伯母怎麼辦?“
杜妙喜渾身上下都冒著疲憊的硝煙,她不想應對所有的一切,更不想麵對杜子陵以及自家老媽。
她開始變得神經衰弱,像是孤兒一樣,什麼都想緊緊抓在手裏。已經開始可以避免跟安適希見麵,她害怕看到自家老媽那張憔悴的臉。但是照鏡子的時候又覺得自己的麵色更加可怕,如果不知道的人隻怕會覺得是她失去了丈夫。
“菲菲,你一定要一直這麼幸福下去。”
淩菲菲隻是看著她,並不說話。
這讓她怎麼回答?
一對夫妻的感情,因為種種因素時時變幻,她根本就不敢肯定,自己會跟陸承安白頭到老。隻能說盡力而為了,因為對方是陸承安,所以她願意試一試。
“我跟承安之間你還不知道嗎?”
杜妙喜聽不明白,聳了聳肩。
“陸總裁肯定不會跟你分開了,都知道你們多愛對方。”
淩菲菲苦笑。
“年輕的時候肯定會恩愛一點,關鍵還是看中年。”
“菲菲,我一直都以為,開頭很好的夫妻,一定會白頭到老的,可是我爸媽也是一開始很好。”
很多夫妻結婚數年之後就變得無話可說,整天爭吵來爭吵去,當初的濃情蜜意也開始變得淡卻,原來什麼都會過去。可是杜子陵跟安適希之間從沒這樣過,明明他們之間相敬如賓幾十載。
恩愛也這樣可怕。
淩菲菲想著,現在杜妙喜的思想已經完全被杜父杜母離婚的事情給攪亂,原本的真心也開始選擇藏起來。
“你別因為這件事影響你自己,伯母肯定也不想看到你因為他們的事情變成這樣。”
“我現在的確不敢相信感情。”杜妙喜苦笑連連,“對了,租金還有一件更怪的事情。”
杜妙喜剛想跟淩菲菲說說關於葉嗣文來找她了的事情,可是不湊巧,陸承安走了進來,臉色難看。
她趕忙朝著淩菲菲說道:“我該走了,還有事。”
淩菲菲點了點頭,看著那人迅速出門。
“出什麼事了嗎?”淩菲菲看著他那麼一臉陰沉的模樣,癟了癟嘴,“因為公司的事情?”
“周涪陵不惜高價買下了銀盛那邊的漁場。”
額。
淩菲菲一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非要跟他爭嗎?”
陸承安在商場運籌帷幄, 應該從沒做過這麼低級的事情吧。
“肅清製藥想要轉型。”
“那也是他們的事情。”淩菲菲癟了癟嘴,越是跟陸承安相處的久一點就越是覺得他冷漠的軀殼裏住著一個熱清如火的靈魂,“承安,就算是報複,之前做的那麼多也夠了。”
陸承安永遠都不會覺得夠。
隻要那個男人覬覦淩菲菲一天,他就絕對不會放過。更何況,肅清製藥的資本有限,這根本就不是一場持久戰。他倒是要看看,像是周涪陵那樣的男人還能支撐到什麼時候。
“我要讓周涪陵滾出棉城。”
淩菲菲扯了扯嘴角,如果別人說出這樣的話,她或許會覺得這隻是玩笑,但是麵前的是陸承安,說到做到,一時之間倒是有些恍惚。
“隻是因為我?”淩菲菲可不想當一個罪人。
周家又不是周涪陵一個人的,如果肅清製藥就這麼沒了,那些人前程堪憂。
“他心裏對你還是有想法。”陸承安憤怒,“你應該還不知道周涪陵是怎樣的一個人。”
淩菲菲對那人的確是了解不深,但是她覺得以後絕對不會跟那人有太多交集了。
“以後又不會見麵,不管他有多惡劣,都跟我們沒關係啊。”
隻是過幾天還要去參加元淩的競標,想要避而不見都不太可能。陸承安又這麼固執,淩菲菲可沒有把握可以說服這麼一個男人。
“讓他長長記性好了。”
淩菲菲一臉無語,這男人現在的想法也實在是讓人不敢苟同。
“你可是陸氏集團的領頭羊,要是被人知道你現在這麼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