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菲菲聽著,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這世上隻有一個陸承安。
如果付清凝追求的是那種極致的愛情,在司墨身上怕是得不到的。就淩菲菲對那人十分淺薄的了解,他是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跟家人反目成仇的。畢竟他離開了司家之後就什麼都不是了,這應該算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吧,誰會願意呢?
那人是絕對不可能的。
還是要看清現實最好,免得以後被人傷害。
付清凝留連半晌走了,陸承安急不可耐地從書房走了出來,一臉無語地看著淩菲菲。
“以後還是跟他們說清楚,早晨不要過來訪友。”
陸承安著急給淩菲菲做早餐,這個男人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把養生看的這麼重要了。淩菲菲對這些倒是沒那麼緊張,隻是想到付清凝剛剛說的話,現在怎麼看陸承安怎麼覺得順眼。
最覺得寬慰的是,這個被那麼多女人覬覦的男人是她的丈夫,誰也奪不走。
“笑什麼?”陸承安倚在一邊,看著那丫頭一臉傻氣地笑著,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有說不出的詭異,“嗯?”
“就是在想我們家男人的追求者太多了,我心裏壓力有點大。”
陸承安笑意漸濃。
“吃醋?”那語氣仿佛是等她吃醋已經等了很久了。
淩菲菲挑了挑眉,十分篤定地搖了搖頭。
“沒有吃醋,知道你不會跟別人有什麼關係,更何況,一個很優秀的男人有人喜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我要是連這個都吃醋的話,你以後肯定會煩死的。”
不,不會的。
在陸承安眼裏,就算是淩菲菲滿嘴跑火車也十分可愛,這應該就是全心全意愛著一個人的時候固有的表現吧,無可厚非,誰也無法改變。
“清凝跟司墨之間,也不知道能不能成,總覺得難。”
“之前或許,現在沒有可能。”陸承安冷笑,那司墨就是表麵上的光鮮亮麗,事實上根本就是個孬種。什麼都不敢反對,連維護自己心愛女人的權益的勇氣都沒有。
像是這樣的男人又有什麼好的?
很稀奇,淩菲菲也是這麼想的。
付清凝很自愛,不會讓自己走上絕路。
說來也是,做人必定要學會自愛,切勿讓親者痛仇者快。
這麼苦苦地愛戀一個男人未果,既然這樣的話,還不如養條狗,每天搖頭晃腦地逗弄主人開心。何必為了不值得的男人傷心傷肺?
“下周三去邊春,沒忘吧?”淩菲菲倚在廚房邊上,看著陸承安笑了兩聲,“天氣這麼熱,你還是帶棉麻料子的衣服吧,不過家裏沒有。”
“下午去買?”陸承安看著淩菲菲那雙烏黑黑的眼睛,笑意漸濃,“有空?”
“你說呢?”
連個人相視一笑。
作為夫妻,他們之間真的算得上是很恩愛了,淩菲菲盡情地享受著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心裏隻覺得十分寬慰,樂此不疲。
——
美國。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司昀將白慕雅安排了在那棟老別墅裏麵,相安無事,也還算是太平。
他原本以為司鳶肯定會鬧起來,可是沒有。甚至連司墨後續都沒有多餘的話說,可越是這樣,司昀這心裏就越是不大自在,總是隱隱約約覺得那裏不對。
按照他對司墨的了解,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白慕雅看著司昀那麼杞人憂天的樣子,駭笑。
“你明明才是一家之主,為什麼要被兩個孩子牽絆住?沒必要吧?”
司昀聽著,眉頭緊蹙。轉過射你,看著白慕雅的眼神滿是寒霜,“我隻有那麼連個孩子,當初我也是答應過他們以後不會給他們找後媽的。現在是我有錯,當然要顧及到他們的想法。”
一家人到底是一家人,有血緣也是不同的。
“所以都是我的錯嗎?”她頓時就是一臉委屈,那張嬌媚臉,加上愈發依戀的眼神,司昀就算是還帶著幾分怒火,也徹底地壓抑了下去。
“不是你的錯,結婚的事情也是我提的。”司昀握住了那人的小手,笑了笑,“明天跟我去跟司墨嗬司鳶說說話吧,你們年紀差不多,應該談得來。”
白慕雅冷笑。
當然可以說上話,隻是那兩個人應該對她不會有太多善意了,搶走了他們的父親,還能好好跟她說話?白慕雅又不是什麼未經世事的小女孩,還是看的比較開的。
潦倒半生,一事無成。
但是還能知道什麼人喜歡她什麼人厭惡她。
第二天一早,白慕雅就見到了一臉冷漠的司墨跟司鳶,看樣子是真的已經忍無可忍了。
“不想見我就別來啊,現在來了又甩臉子,給誰看的?”她倒是無所謂,跟他們說話的時候一直都保持著高姿態,“誰讓你爸爸喜歡我呢,跟我結婚之後,我的地位就在你們的上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