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妙喜已經開始恐婚。
明明是個沒有多少故事的年輕女郎,但是卻開始變得十分老成,遠遠沒有當初在美國的時候那樣溫暖活潑。
淩菲菲頗有些心痛。
“也有很多人真的到了金婚,那樣的幸福,也是很多人得不到的。”淩菲菲拍了拍杜妙喜的脊背,帶著幾分寬慰,“阿喜,別想太多。”
“菲菲,我不想回家。”杜妙喜一臉挫敗,“真是可笑,我竟然會害怕我自己的親媽。”
非常時期,非常對待。
淩菲菲倒是不覺得杜妙喜有什麼不對,隻是十分心疼她。
看著她那麼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裏也不知道帶了多少憐惜。
“伯母肯定會走出來的,她隻有你這麼一個女兒,就隻有你能安慰她了。”
杜妙喜哽咽,倍覺亞曆山大。
或許就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才會如此忍耐。當天杜妙喜留在了新居,淩菲菲打電話給了安適希,隻說是杜妙喜喝醉了,留宿一晚。隻是長此以往必定會傷到安適希的心,這並非長久之計。
陸承安日常做了晚飯,雖然臉色冷冷的,但是杜妙喜還是吃的很歡。畢竟都在傳聞陸承安是耙耳朵,有淩菲菲在無異於是抱住了保命符。
“頭暈不暈?”
陸承安毫不顧忌地摸了摸淩菲菲的小腦袋,“等會兒再喝杯藥。”
那麼寵溺的語氣,哪裏像是陸承安會有的?杜妙喜i聽得目瞪口呆,真是可怕。一個男人一旦是墜入了愛情,比女人還要可怕。
杜妙喜算是看出來了。
“沒事的。”淩菲菲頗有些不自在,別過臉。哪知道陸承安依舊坐過來,認認真真地看了半晌,“真的沒事,對了,明天我們要把浩浩接回家了吧?”
杜妙喜一聽,“噗嗤”一聽直接笑了出來。
這個男人真是做得出來,完全不會顧及自家兒子的感受,動不動就把他“拋棄”在陸家老宅子。幸好陸老爺子是個十分喜歡孩子的老人,要不然的話陸承安根本就不知道該指望誰了。
“菲菲,浩浩一個月隻在家裏待幾天啊?”杜妙喜憋住笑看著淩菲菲那張無奈的臉,“以前浩浩都離不開媽媽的。”
淩菲菲扯了扯嘴角,頗有些怨懟地朝著陸承安看了一眼,“一個月隻能在這邊一個星期,某人容不下孩子。”
陸承安破天荒地笑了笑,捏了捏淩菲菲的小鼻子,“孩子長大了。”
真是鬼扯。
隻是看著他們二人那麼甜甜蜜蜜的樣子,杜妙喜倒是很為淩菲菲高興。像是陸承安這樣的男人,要麼不愛,要麼就是用命去愛的。
能夠被他如此對待,實在是幸運。
杜妙喜心滿意足。
當天晚上,淩菲菲陪著杜妙喜睡。
算起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了,學生時代倒是經常同吃同住。
“前天杜子陵找我了。”杜妙喜現在稱呼自己的父親已經毫無顧忌,直呼其名了,“我很反感,更讓我難過的是,他問的不是我好不好,而是為了給自己的小兒子鋪路。貪圖我現有的人脈,之前給陸氏集團添了那麼多麻煩,他還那麼不死心。”
上一次如果不是因為陸承安沒有起訴的話,杜子陵少不了牢獄之災。
淩菲菲輕輕地捏了捏杜妙喜的小手,“阿喜,你做的已經夠好了。”
受過傷的人,就算是以後得到最好的調養也不可能恢複原狀。這是完全沒辦法的事情,很多人都有這之類的經曆,很可憐也很心酸。
如果能聽到一兩句動人的情話,那麼這一整天都會很容易挨過去。
可惜,杜妙喜不愛葉嗣文,要不然的話會完滿很多。
“嗣文也這麼說。”杜妙喜笑了笑,隻是那笑容十分苦澀,“我現在想著,如果真的跟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結婚,貌似風險會小很多。不會那麼傷心難過,對不對?”
淩菲菲動了動唇,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現在好累,”她窩在淩菲菲懷裏,“菲菲,看到你這麼幸福,我真高興。”
她沉沉地睡了過去,看得出來,這些日子過得十足憋悶,十分煎熬。
好好休息也好。
後續的幾天都是陰雨連綿,聽說杜妙喜匆匆忙忙跟著司昀回到了美國,他們都舒心了不少。有她在棉城,都有一種隱隱的威脅感。
隻是在盛景,淩菲菲又看到了一個並不喜歡的女人——蔡淼昕。
她陰魂不散,看到淩菲菲的時候,一雙眼睛仿佛正在放射綠光一般,十分可怕。
幸好有薛子揚及時趕到,避免了一場流血的戰爭。
“我應該說過了,你來多少次都沒有用。”薛子揚十分堅決,將淩菲菲護在身後,“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