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妙喜吃的歡天喜地,也不知道有多高興。
淩菲菲看著在一邊站著的陸承安,輕聲道:“扶乩那邊的人那麼多,以後還是別浪費時間去買了。”
陸承安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淩菲菲的小腦袋,“不是喜歡?”
“你有陸氏集團要管理,事情本來就多,還要給我排隊買甜點,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淩菲菲癟了癟嘴,“等了很久吧?”
陸承安笑。
這丫頭倒是很會討他歡心,說出來的話都讓他渾身舒暢。
連帶著前幾天從林敘淵那裏受到的刺激都緩和了不少。杜妙喜癟了癟嘴,隻要是有這麼兩個人的地方,就算是不言不語都讓人覺得他們是在撒狗糧。此時此刻的杜妙喜隻覺得自己受到了暴擊,渾身上下都動彈不得。
“雖然代可可脂很容易發胖,但是我還是喜歡。”杜妙喜嘻嘻笑,“菲菲,你嚐一口。”
杜妙喜給淩菲菲喂了一口巧克力蛋糕。
淩菲菲眯著眼睛,笑了笑。
陸承安有心了,不僅記得她喜歡的口味,還願意為她浪費寶貴時間。扶乩的老板根本不會在意客人的身份,一律排隊,就算是陸承安在很多地方擁有特權,但是到了那裏,還是要按規矩辦事。
越是這樣,淩菲菲就越是感動。
自從跟陸承安在一起之後,淩菲菲最大的感覺就是渾身舒暢,當初覺得不大順心的事情現在也都一掃而光,不得不說,有個知冷知熱的人太過重要。每年絮絮叨叨說著一些瑣碎小事都覺得十分幸福,恩恩愛愛的,很治愈。
杜妙喜倒是一早就知道這兩個人有多恩愛,絲毫不覺得有什麼膩歪的。他們之間的親密完全不見色,情,頗有幾分賞心悅目。
淩菲菲的好處杜妙喜是知道的,所以絲毫不覺得稀奇。
陸承安照例之停留了一會兒,然後直接上樓。
“阿喜,你是不是有話要說?”淩菲菲靜默地看著杜妙喜半晌,這丫頭今天笑的十分刻意,仿佛是在假裝高興,“怎麼了?”
“我媽走了。”
“啊?”淩菲菲目瞪口呆,怪不得杜妙喜現在有那麼多時間去管林敘淵的事情,“去哪裏了?”
“歐洲吧。”她苦笑,“她徹底表現出一個離婚女人會有的樣子了,之前的不在乎全都是裝出來的,她之前喝醉酒,還一直拉著我問為什麼要拋棄她之類的話,把我當成了杜子陵。”
曲終人散又不稀奇,從古到今都很平常。要不然的話,《牡丹亭》中怎麼會有那麼一句:應是良辰美景虛設。
安適希的離婚後遺症終於迸發,她跟自己的老姐妹一起離家出走。聽杜妙喜的話,那人鬱悶已久,覺得不被理解,被丈夫女兒統統拋棄,生活沒有半點指望,所以選擇離開,看看世界,敞開懷抱。
“現在還好嗎?有聯係嗎?”淩菲菲也知道,安適希交友很廣,也有幾個很要好的老姐妹,能出去玩玩很好,隻是看杜妙喜這樣子,應該是在難過。
“沒有,”杜妙喜搖了搖頭,“我現在根本聯係不上她,很不習慣。”
現在杜妙喜才是那個不適應的人,她極度思念母親。
“伯母的確需要釋放一下,不然很容易悶出病來的。”各人有各人的難處,安適希堅強了一輩子,現在軟弱一下也不算什麼。
杜子陵一朝出軌,給安適希造成了永遠的創傷。
“那你呢?一個人住著公寓嗎?”
“是啊,”杜妙喜癟了癟嘴,“現在才知道難過,世上隻有媽媽好。”
“一個人住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啦。”杜妙喜嘿嘿笑。
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不會是弱勢群體,就算是到了今時今日,還要避開偏激男人。畢竟那些少女被拋屍垃圾桶的新聞比比皆是,現在杜妙喜是獨居,所以淩菲菲才會那麼擔心她。
“我沒什麼關係,我隻是擔心我媽,出去逛一圈難道就能痊愈?”
“肯定會好一些的。”淩菲菲安慰杜妙喜,“阿喜,會好起來的。”
隻是脫胎換骨、再世為人是需要時間的,這世間從沒什麼容易的事情。畢竟鳳凰涅槃也是浴火重生,其中艱辛不必多說。
杜妙喜原本還想說什麼,就看到陸承安下樓。
她知道現在不宜久留,匆匆忙忙地告別。
剛準備開車,就看到了葉嗣文。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有事嗎?”杜妙喜走上前,“你臉色不太好。”
葉嗣文緊緊地攥住了杜妙喜的小手,“你最近又開始躲著我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