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隻是覺得孫伯母是個好媽媽。”
從不強迫白慕雅做她不願意的事情，尊重她的自由。隻是太過於民主，以至於讓白慕雅不知收斂。
淩菲菲一早跟淩浩說好，完全可以為自己爭取自由。隻要在合理範圍之內，淩菲菲全部應允。畢竟孩子不是父母的附屬品，更不用為了慰藉慈母心做出什麼犧牲來，畢竟不是他們選擇來到這個世界上，實在是不必要為一些多餘的東西買單。
白慕雅已經過得足夠幸福了，如果還不知道知足以後好好生活的話，就太讓人看不起了。
孫雲霞也不敢跟白慕雅說剛才是陸承安送她來的，一路上都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相比較起來，白慕雅算是格外沉默的那一個了。
孫雲霞隻覺得十分奇怪，看著她那張陰測測的臉，輕聲道：“你這次怎麼回來的這麼突然？司昀呢？”
“在醫院。”白慕雅頭痛不已，現在已經開始懊悔這麼突然回來了，畢竟司昀如果死了，她還能得到一筆可觀的遺產，“他是羊癲瘋患者，犯病的時候挺嚇人的，媽，我被嚇到了。”
孫雲霞聽了，一臉錯愕。
“怎麼會這樣？”
“不知道，對了，媽，這次回來我是跟要跟爸爸談生意的。”
孫雲霞從來不管這些，她跟白誌清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麵了。夫妻兩個人一早就沒了感情，純屬於是一個名存實亡的夫妻，遲早會一拍兩散。
“那你跟他說一聲，讓他今晚回來吧。”
“嗯？”白慕雅眉頭緊蹙，“媽，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已經很久不回家了？”
孫雲霞冷笑。
“我跟你爸之間的矛盾也不是一朝一夕了，沒有必要太驚訝。”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白慕雅還是覺得心酸。
那種甜膩的感情，她隻在陸承安跟淩菲菲之間看到過。雖然不服氣，雖然很嫉妒，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那樣的感情實在是美好，就算是得不到，有生之年看看也是好的。
當天晚上，白誌清果然回來了。
隻是當聽到白慕雅說的融資這之類的事情之後，瞬間發怒。
“不可能。”
“為什麼？”白慕雅不服氣，直接站了起來，“如果是雙贏的話，爸，你根本就沒有理由拒絕啊，趁著白氏集團還有一些號召力的時候做點事不好嗎？”
“你懂什麼？”白誌清被氣得不輕，“司家做的是什麼生意？商界的人都知道，你以為！”
“我隻知道，如果你同意融資，我以後可以分到司家的財產。如果你不同意的話，以後你願意讓我啃老嗎？”
“你可是高材生。”白誌清愈發動氣，將手中的碗筷盡數摔在地上，“你瘋了嗎？一心想著在別人的冷眼裏討生活。”
“如果你願意投資，我就不會這樣。”她出奇地安靜，說話的聲音一直都是淡淡的。
世上少有開明的父母，白誌清的暴怒恰如其分地說明了這一點，白慕雅眼淚汪汪，已經不再控訴對父親的不滿，這些日子受了那麼多苦頭，她已經知道了該怎麼解決麵前的困境，反正不能依靠父母。
“算了，如果不願意的話就算了吧，我很累了。”
融資隻是一條路，她還有很多計劃沒有實行。現在又知道司昀又羊癲瘋，她心裏的主意已經變了千萬遍。
婚姻本來就是一場賭博，但是帶有目的的婚姻又要好一些，至少隻要滿足自己要的，也還算是挺值得的了。
她根本就沒有什麼怨言。
看著白慕雅直接上樓，白誌清反倒是有些懊悔了。
畢竟是自己寵大的女兒，白誌清希望她過得好，但是隻要想到她現在的墮落，他的心情是實在是好不起來。
“我做錯了嗎？”白誌清呆呆愣愣，坐在一邊，看著孫雲霞那張冷傲的臉，“雲霞，我們的女兒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孫雲霞冷笑。
“從一開始你就沒有真正了解過你自己的女兒，所以看到她現在的樣子你才會那麼驚訝。”
她也不想跟白誌清多說，也尾隨上樓。
白慕雅正在跟新歡通信，大抵是在商量她跟司昀離婚的事情。
很多人都喜歡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白慕雅完全不知道自立自強是怎麼一回事。原本還想著可以在司昀身後安然無恙地生存一段時間，但是現在看來，必須要盡快結束這段關係不可。
“慕雅。”孫雲霞敲了敲門，“媽媽可以進來嗎？”
白慕雅鼻尖一酸，應了一聲。
孫雲霞坐在床邊，一臉慈愛地看著自己的女兒，“要不然，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