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安沒有把淩浩的話當成玩笑話,等陸老爺子走後,他就開始派人調查趙自行。
一切都進行的十分順利,調查趙自行得來的結果叫人匪夷所思。
由於牽扯到了司鳶毀容的真相問題,在陸承安跟淩菲菲商量了一次之後,決定告知司鳶司墨兄妹倆。
的確讓人覺得可怕,趙自行看起來那麼理智陽光的一個人,竟然會為了白慕雅一次又一次地犯錯。原本淩菲菲還不太肯定趙自行的動機,隻是司鳶受傷完全就是白慕雅想要的結果。
一來一去聯係起來倒也不難想明白。
司鳶站在窗戶前頭,雙眼靜默,平淡無波。聽著淩菲菲說的那些話,扯了扯嘴角,最後說道:“我一直都知道是白慕雅指使的,但是沒辦法,我們現在沒有證據。那個衝我潑硫酸的那個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她低垂著小腦袋,雙眼寫滿了哀愁。
這還是她認識的司鳶嗎?淩菲菲十分痛心。
“我決定去學習跆拳道了。”司鳶朝著淩菲菲看了一眼,“我也不知道白慕雅下一步會做什麼,但是未雨綢繆吧,我可不想自己還會受傷。”
一個人總要學會保護自己,不管保護自己的方式是否光明,那都是可行的。說到底,活著最重要。
白慕雅根本就不會理會自己做的這些事會給別人造成多大的創傷,她完全隻看得到自己。是一個頂自私的人。隻是這一切都沒有辦法,甚至沒有辦法改變。
被欺負的那個人心裏有永久性的傷疤,一輩子都無法去除。至於那個傷人的人,早就忘記了自己還做過什麼荒唐事,如果後來偶然重逢,指不定還能把酒言歡。
白慕雅現在在美國應該過得還算是不錯。
再看司鳶,每天幾乎都以淚洗麵。聽王芝書說,司鳶再也沒有效果。她滿腹心事,害怕見人,更不會跟以前那樣嘰嘰喳喳地能說上一整天。果然啊,立場不同,總會帶來很多奇奇怪怪的差別。
“你專輯的事情怎麼辦?”金素昔站在一邊,頗有些擔心,“這之類的事情現在每天都還在發生。”
淩菲菲聳了聳肩,從一開始的震驚到現在的淡然,天知道她經曆了多少次的人神交戰。
“隻能順其自然的,知道是誰做的之後會好對付很多了。”
關鍵是有陸承安護佑在身邊,淩菲菲知道,自己不會孤單,這就已經足夠了。
“真沒想到趙自行會這麼糊塗。”金素昔苦笑,為白慕雅出生入死幹嘛呢?那個女人可不會有什麼感動的情緒。對她來說,沒有什麼是比自己還要重要的了,一切都是這麼現實。
又說了一會兒話,陸承安也不知道接到了睡得電話,臉色變得奇差,帶著淩菲菲直接離開了。
剛上車,陸承安就輕聲道:“在市中心發現了一千多張支離破碎的新專輯。”
該死的。
淩菲菲隻覺得十分心痛,那些人到底是有多不在乎自己的金錢。難道掙錢就這麼不容易嗎?
“記者應該過去了吧?”淩菲菲低著頭,駭笑,“我們還是不要過去了,跟他們撞得個正著也不好。如果問出什麼刁鑽的問題,我也回答不上來。”
“不去?”
“我不想去。”淩菲菲十分抗拒,一張小臉寫滿了憂愁,“承安,為什麼?為什麼白慕雅就這麼恨我,就這麼不願意讓我過正常安穩的日子呢?為什麼?”
淩菲菲之前或許還會覺得這是因為她得不到陸承安的緣故。但是現在卻漸漸明白了,根本就不是這回事。她的確得不到陸承安,但是更多的還是她自己的緣故。
她難道就真的隻是想要毀掉淩菲菲?
淩菲菲苦笑,他們之間能有什麼深仇大恨啊?如果真要說起來,明明是她要恨白慕雅才對,畢竟白慕雅給她造成了無數次的傷害。
結果那人還是對她施暴。
各種各樣的途徑,先是論壇,再是丟棄專輯事件。
不論哪一件都給她的聲譽帶來了嚴重的影響。
“不怕。”陸承安將淩菲菲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裏,“是那個女人的錯。”
一旦是有什麼過錯,直接去怪別人,這幾乎是很多人的本能。隻是因為怪罪別人比埋怨自己要容易的多,不會有各種愧疚難過不安的情緒。
隻是這一次,陸承安怪罪的那個女人也是淩菲菲認可的。
原本就是她的過錯,誰都沒有辦法幫她開脫。
第二天一早,就傳出趙氏集團股票飄紅的消息。
淩菲菲隱隱約約可以感覺到這是陸承安做的。她已經沒有了多餘的想法了,趙自行自然不是主謀,但是這次的事情,的確由他施行的。
既然別人已經充滿惡意了,那麼又何必心軟?
薛子揚匆匆忙忙進了調音房,看到淩菲菲正在發呆,心裏一酸。